我一回家就洗了個澡,然後為了讓許衝卸下警惕,我還特意找了一個他隔壁的房間,為的就是讓他心理安分一點。
我洗完澡,就直接上床睡了一覺,直到三點多,我聽見門外突然出現了一陣腳步聲,這腳步聲是許衝的,但這麼晚了,他會去哪裏?
想到這裏,我立馬起床,穿上了一件外套,輕輕地將門打開了一個縫,隻見許衝正拿著一個黑色的書包從我門口經過,然後 下了樓梯。
看著許衝的背影,我總覺得……這小子總有點什麼事瞞著我。
所以在他離開家門後,我直接就打開了房門,快步衝了下去。
他下樓後,直接就來到了他家車庫,並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個火燒盆,拿下書包,等我盯緊一看,尼瑪,他這個書包裏麵,大多都是一些黃紙和冥幣,他這是要幹嘛?
帶著這個疑問,我就站在距離車庫不遠的一顆大樹底下看著許衝,許衝一邊拿起冥幣往那冒火的火盆裏麵投擲,一邊喃喃自語的說道:“何顯,冤有頭,債有主,你的死可不是我造成的,我承認我小時候的確欺負過你,但是這麼多年,你給我寄來的東西也夠我心驚膽戰的了,你爹媽那邊,我也盡量給他們提供最好的物質條件了,我真的求求你,別再來找我了,你的腦袋,也還是我和方怵一起發現的,方怵現在正在給你查案,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一定能幫你找到凶手的,我求求你了,你就別纏著我了,行嗎?”
我從來沒看過許衝的情緒會這樣低迷,但從他說的話中看來,他似乎,是真的是有什麼在瞞著我,要不然,按照許衝這個尿性,這個點他一定還在家呼呼大睡。
“何顯啊,對不起,我以前那麼欺負你,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別再來找我了?”
我緩緩地走到了車庫前,低頭看著許衝的臉,直接就開口問道:“可以隻要你給我說實話,我就能讓何顯不來找你。”
說話間,許衝整個身子都抖了抖,在其用一臉驚恐的表情看到來者是我的時候,他當即呼出了一口冷氣,還說了一句人嚇人嚇死人我不知道嗎。
我看著許衝,而後直接蹲在了這火盆前,低聲問道:“許衝,我想幫你,但前提條件是,你得跟我說真話,你和何顯到底怎麼回事?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許衝的冷汗頓時就從額頭落了下來,緊接著,他瞳孔微收,抬手就指著我身後,結結巴巴的說道:“何……何顯……”
我眉目微皺,下一刻就轉過了身子,可我麵前,哪兒有何顯……
“方怵,你看到了沒有?何顯的魂魄還是散不掉,怎麼辦,他說過,他要找欺負過他的人……一一報仇……”
我眉目一皺,轉過了身子,直接揪著許衝的脖子就將其拉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一次,許衝來找我的目的不單單隻是參加同學聚會,不為別的,他是一個特別懶的人,平日裏就連買包煙都得打電話讓人送來,而且,他很少會參加這些所謂的同學聚會,說穿了,他已經這麼有錢了,也不需要炫富了,畢竟整個東市有誰不知道他許衝是東市首富的兒子?
“許衝,你他媽現在還不想說真話?到底怎麼回事,你和何顯之間,還有什麼秘密是沒跟我說的?你小子可別告訴我,讓我來這裏,就真是為了參加同學聚會。”我將許衝氣勢洶洶的拉到一旁的小樹邊,而後沉聲問道。
後者咽了口唾沫,而後一臉難堪的抬頭,看著我,低聲說道:“方怵,何顯回來了,他說,不會讓欺負過他的人好過的,他這次回來,是真的要拿我的命……”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何顯不是在六年之前就已經死了麼,是你小子親口說的,而且王晨也去證實了,何顯的父母也承認,何顯在六年之前就已經死亡了啊。”我拉著許衝,一臉疑惑的問道。
緊接著,許衝直接就在我麵前神神叨叨的說不是的,何顯雖然死了,他的魂魄還在,就在兩個月之前,何顯的魂魄還曾經來找過自己。
聽到這句話,我一下就無語了起來。
何顯死了,是死在六年之前,這不光就隻是聽憑何顯的父母以及許衝的一麵之詞,從何顯的驗屍報告上來看,他的確是已經死了六年了,一個死了六年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許衝麵前,還這樣百般要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