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衝小嘴一撇,就跟受了氣的媳婦一樣,轉身就朝電梯口走去。
三分鍾後,許衝拿來了一個馬桶吸,我接過這玩意兒之後,直接就將吸子抵住了車門把下方三寸,然後用力往前推了推,當空氣全部被吸走時,我抬腿就低著門,直接將馬桶吸往外拔了出來。
隻聽“噗”的一聲,馬桶吸被我拔出,再然後,我抬手把著門把,一下就將車門給打開了。
許衝看到車門就這樣輕鬆的被我打開,當即又撿起我丟在地上的馬桶吸在另外的幾輛車上試了試,當他打開了五輛汽車的車門時,直感歎,做警察真的是屈了我的才了,我應該去做小偷。
我白了他一眼,這技術,也是我在他們抓到幾個偷車賊的時候,暗自學來的,如果不當警察,我又怎麼會學會這門技術?
在和許衝對話之際,我整個身子都快塞入朱楠的車內了,但令人意外的是,我在朱楠車內並沒有發現任何血漬,也就是說,屍體,根本就不是藏在這裏的。
血漬到這車前就已經消失了,我站在這輛車的後備箱處,隨後騰空抬起雙手,假意從車廂內抱出屍體,按照這屍體的身高來說,一個成年男子想要抱出他來,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
我假裝屍體在我手上,然後騰空抱出,當我將屍體抬上手時,我當時就知道,這屍體,應該是被藏在後備箱內的。
按照這些血液的距離來看,屍體當時應該是被凶手從後備箱內抱出,然後橫跨三步,如果凶手將死者的身子完全貼合在自己的身上,那麼這些血液就會順著死者,流到凶手的身上,血液流淌是需要一個緩衝時間的,如果不是垂直,而是貼合,那就很容易實現這一步。
所以,凶手打暈朱楠,是為了要將藏匿自朱楠後備箱內的屍體抬出,也就是說,朱楠原本就不知道自己後備箱內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當然,我也不能保證,朱楠不是在殺死死者之後,未造成自己遇襲的假象,賊喊捉賊的可能。
十五分鍾之後,王晨帶人趕到了現場,和王晨一同趕到的還有兩名法醫,其中一位我認識,好像是之前檢測何顯腦袋的那名法醫,我記得,他似乎叫做秦海瓊,一位年紀不大,話還賊多的男人。
而另外一個,看上去像是秦海瓊的助手。
他們一到現場,就將現場給封閉了起來,王晨走到了我的身邊,問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朝這輛車的後備箱點了點頭,說屍體一開始可能是被凶手藏匿在這後備箱中,然後再從這後備箱,將屍體運送出來,造成鬼混殺人的假象。
因為之前有人也曾經說過,在這裏看到一副骨架,以及一名兩百斤的女人被人打暈,扒光了倒吊在天花板上的事情,我想,這一切,都隻是為了凶手今天的作案手法,而做的鋪墊。
王晨看了我一眼,他顯然不相信我的推論,指著那輛車的後備箱,皺眉說道:“你看地上的血漬,再看看死者的血漬,如果真的是從後備箱拿出的屍體,那麼在拿出屍體的時候,這血漬一定會滴落在車上,而且如果一開始就放在後備箱的話,在車輛行駛過程中,難道就沒有人發現,這輛車在大量的滴血?我說方怵,你這異想天開的本領,倒也是……”
他話還沒說完,我直接就在他麵前比了一個一字。
後者微微一愣,問我幹嗎。
我笑了笑,輕鬆的說道:“一千塊錢,我跟你賭一千塊,這後備箱一打開,就會有一個塑料盒子,大小應該比這後備箱小一圈,盒子裏麵滿是血液和粘稠物,甚至還有死者的嘔吐物,如果哪一個我說不準,我當場給你一千塊。”
後者麵色一怔,皺眉說道:“你還真把我這裏當成賭場了?”
“如果你不信,可以打開後備箱看看,反正這血漬到這裏就結束了,和這邊的幾輛車也脫不了關係,如果這輛車裏麵沒有,那就算我輸了。”我笑著說道。
“你小子……好,我賭了,如果沒有,你這錢可得當場給啊 。”王晨一邊拿起撬棍,一邊說道。
我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王晨拿著撬棍,直接就將朱楠的後備箱撬開l
而當這後備箱被撬開的那一瞬間,一股子血腥味頓時就衝入了我的鼻腔,緊接著,一個白色的塑料盒子瞬間就展現在了我們所有人的麵前,盒子的一半裝著血液,甚至還有一些粘稠物還漂浮在血液之上。
我笑了笑,全中,所以,這個凶手不是想要陷害朱楠,就是想要警告朱楠……
那麼,朱楠,很可能就是這個案件的突破口。
“王隊,法醫在死者的小腹內,發現了一張身份證。”這時,一個和王晨一同趕到現場的民警,拿著一張染著血漬的身份證,直接就走到了我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