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萬一傷到了腦子,可不是什麼小事情。”
我緩緩地走到了朱楠身後,看了一眼朱楠後腦勺的傷口緩緩的問道。
朱楠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沒什麼事,隻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腦子昏沉沉的,周道,我今天可能上不了班了,你能不能幫我請一天假?”
那個叫做周道的男人點了點頭,連忙將要站起的朱楠扶起,說道:“我給你請一個禮拜的假,現在,你聽我的我帶你去醫院看看,行不行?別強,你的身體重要。”
看著這個周道做出的一係列親密的舉動,不難看出,這個男人,似乎是真的很喜歡朱楠。
可,就在周道的那一雙手伸到朱楠手臂上的時候,後者微微一愣,而後猛地將其手滑下,說道:“沒事,你去做你的事吧,方怵會送我去醫院的,對麼?方怵?”
我微微一愣,在朱楠那一雙炙熱的眼神下,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那個男人的臉色似乎並不是多麼的好,看我的眼神也從普通變成了怨恨,想來,他是把我當成情敵了吧?
“許衝,你先去開車,我們一會兒就下來。”我拿起朱楠的包,然後扶著朱楠直接就走出了辦公室。
來到樓下的時候,朱楠說她頭痛,無奈之下,我隻能橫著將其抱起,直接就上了許衝的車。
“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在地下車庫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吧?為什麼你會被襲擊?”我坐在朱楠的身旁,將其手包遞給了她,緩緩地問道。
後者搖了搖頭,說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隻記得,她一出車門,就被人用硬物擊中了後腦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道就來了。
我抿了抿嘴,繼續問道:“你的後備箱有多久沒打開了?”
朱楠對我的疑問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她卻還是告訴了我,她最後打開後備箱的時間是在昨天晚上的五點鍾左右,因為朋友送了一些水果,但是沒地方放,所以就放在了後備箱裏麵。
“來的路上呢?你有沒有把車停在哪兒?”我低聲問道。
後者搖了搖頭,說沒有,她早上起床之後,就直接開車來了公司,不過在來公司之前,她還曾路過周道家,接了他一程,在接他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她有些鬧肚子,所以就借了周道家的廁所。
我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也就是說,在那一段時間,你的車是空置在周道家樓下的?”
“恩,不過車門都是鎖好的,怎麼了?聽周道說,地下停車庫發生了命案?是真的麼?”朱楠疑惑的問道。
這時,在駕駛座上開車的許衝再也關不住話匣子了,直接就開口說道:“何止是命案,這死者被倒吊在天花板上,整個人就跟蝙蝠一樣,不過是血色蝙蝠,他的皮啊,都被凶手給扒了,還有,你怎麼都不會想到,這次出事的,你和我都認識。”
聽到這裏,我能明確的感受到朱楠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但又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詢問道:“是……是誰這麼倒黴……”
“許衝,你給我閉嘴。”我眉目微皺,低聲說道。
這種事情,如果隻是道聽途說,而不是發生在自己周邊,那麼人們總會保持一個看客的心,可如果這個死者是自己認識或熟識的人,那麼……這情緒波動可就不一樣了。
朱楠隻是一個外貿公司的小白領,哪兒能跟我們這些人比,我們看慣了生生死死,再惡心的案發現場我們都看到過,可朱楠呢,按照她的生活軌道來看,她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會遭遇這種事情。
“閉什麼嘴,你可別忘了,左軍在同學會上是怎麼羞辱你的,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死了也好,至少不會禍害別人了。”
語畢,朱楠頓時大驚失色的問我,死的那個是不是左軍。
我看了後視鏡中的許衝一眼,隨後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左軍……平日裏跟你有什麼聯係嗎?”
其實在正是左軍就是地下停車庫裏的那一具血屍的時候,我就已經大概猜到了七七八八了。
左軍的家是在東市郊區,而他的公司也在距離案發地四五公裏的地方,如果一定要說這個地方和左軍有什麼聯係,我想,那就應該是朱楠了。
後者抬起了頭,看著我的雙眼看了半響,書她或許,知道凶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