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門開科之日已到,卯時剛過,白雲城內便人聲鼎沸,應科之士與同行之人早早的都起床洗簌準備了,更有甚者,都準備出發,好趕個頭一個報名。
廖川是一宿沒睡好,但還是被門外的動靜所吵醒,也不知道昨晚何時睡去,雖有些許倦容,臉上淚痕好似猶在,但一想到今乃重要之日,心裏緊張的情緒上湧,瞬間也精神了許多,不像平日那麼疲倦。
洗簌一番後,吃了些早飯,看看時辰不早,便出客棧,動身前往十裏外的應試之處白雲門了。出了客棧,這白雲城的大街上已是沸滿盈天,同是出城方向,街上到處是車水馬龍,摩肩接踵。各種馬車行人比比皆是,看得出裏麵不乏權貴之人。這情形就像是一條大河,街道是河床,馬車和人是河水,一條喧鬧的大河正不斷的往一個方向湧去。廖川遂即加入這人海大流中,一同隨波逐流。
這白雲門處在白雲城西約十裏,白雲城縣令特修一條官道至白雲門,白雲門外有塊寬闊空地,平時登門求學者眾多,日常也是車馬停頓之所。白雲門占地頗大,呈圓形狀,雖四周高牆,卻透著一股雅氣。
廖川隨著這浩浩蕩蕩的隊伍到達白雲山下白雲門口時,剛入辰時,隻見白雲門外早已被先到之人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這一眼望去,足有數百人之多,後麵還有不斷趕來的人,廖川趕緊排到隊伍裏,生怕晚了一步。
剛排定不久,看著這麼老長的隊伍,想著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準備的,想去前邊看看別人都準備了些什麼,萬一有少什麼東西,好立刻準備。但此行僅廖川一人,也實為不便,正在廖川四處張望時,突聞一聲清脆笑聲,便尋聲望去。
正直六月,早晨時還有些許涼爽,但排了一會兒便感頭頂之日具烈,白雲門為此準備了涼茶,隻見門內出來數十人,抬著數個大木桶出來,四散分發給排隊之人以及隨行之人。
廖川本也隻關注著隊伍前麵的情況,突然耳聞一聲清脆笑聲,隨聲望去,隻見一身白衣女子,梳著卯發,正端碗依次遞給隊伍中人,端了幾碗後,好似有人呼喚她名,便離開了,由於太遠,聽不清楚呼喚的是什麼名字。
在這酷暑的早晨,陽光灑下,滿臉燦爛笑容,感覺連陽光都變得溫柔,似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蜜的味道。那一刻,時間仿佛刹那間凝固,廖川略有些停頓,思維放佛脫離了自己的身體,隻餘下愉悅的靈魂與之在雲端起舞。望著這位白衣女子,輕盈的步伐,小跑著,有些著迷。
隨著隊伍的快速前進,把廖川的神情拉了回來,也就那一小會兒,廖川恢複了正常。不出兩柱香的時間,便輪到廖川了。廖川遞上早已準備的名帖,到隔壁桌上發現分為文科和武科兩類,便在文科的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後便到一旁等待開科了。
兩柱香後,報名的隊伍已經完畢了。一會兒,門內便走出一人,向等待的眾人喊著:“巳時準時開科,請文科,武科分為兩列,文科為右,武科為左,依次進入門內。隨行之人請在門外等候。”說完便回到門內。
聽聞如此,應試之人便按照剛才所說,分列兩隊排之。依次跟隨引路童子,進入門內。從隊伍的長短來看,文科的人比武科的多了許多,廖川心裏十分明白,這難度足足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