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自己在一輛充滿刺鼻異味的車房裏麵過了一夜,還要跟剛剛打劫過自己的人做朋友已經足夠慘了。沒想到一覺起來,竟然發現自己胸口被一群無良的科學家安裝了一個小型核反應堆。李雲飛右手放在胸膛上,感受著那團溫熱的能量,雙眼通過玻璃望向窗外。
目光的盡頭是晨光之中的高樓大廈,那象征著財富與繁華的建築群高傲的屹立著,與李雲飛所處的貧民窟遙遙相對。看上去像是一種召喚,又像是一種嘲諷,讓李雲飛原本準備去城裏找工作的心,涼了半截。
低下頭,用手將上衣的拉鏈緩緩的拉開,漏出胸膛。李雲飛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胸膛仿佛比印象中的結實許多,看上去更加健康,但是李雲飛腦海裏麵一遍遍的想著那幫無良的科學家,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
這下可怎麼辦?李雲飛鬱悶的想著,在幾百年後的現在,李雲飛能夠投靠的親朋好友早已經長眠在過去。
現在,怎麼辦?
沈文山在車房外跟人聊了很長時間之後,才將那人送走,急忙轉身回屋。看到李雲飛坐在床邊表情呆滯,眉頭緊皺,似有所思。他緩步走到李雲飛的身旁,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李雲飛右手緊緊按住自己的胸膛,機械的轉過頭來,看到同樣滿臉愁容的沈文山,搖了搖頭:“沒什麼。還好。怎麼了,剛才那人是誰?”
沈文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坐到李雲飛的身旁,盡量語氣平和的回答:“首先我要說的是對不起,昨天晚上搶劫你並不是我的主意,而張大叔也不是什麼壞人。張大叔去賭場賭錢,結果手氣一直不好,欠賭場很多錢。現在別說還錢了,每天光利息就要八千。”
“哼。”李雲飛冷笑一聲,“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靠賭博發家致富的呢。”
“昨天我們實在被逼的走投無路,想要靠搶劫籌錢。到最後,我們遇到了一個妖怪,真的是妖怪,我以我父母的生命發誓。那個妖怪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女孩,它吃掉了我的一個同伴,我們都叫他小張。在這之後,張大叔跑的不見人影。”
沈文山細細的向李雲飛解釋昨天他所遇到的一切,因為在他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感覺坐在自己身旁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會帶著自己走出麵前的困境。說完後,他滿懷希望看著李雲飛,希望李雲飛能夠說些什麼,為他指明方向。
“我們現在需要錢。”李雲飛說道。
沈文山配合著點點頭,“有道理,這正是我們需要的。”
“而且我們需要一些特別的門路,好讓我們能夠在短時間內獲得巨大的財富。”
李雲飛開始點燃了沈文山內心的希望,沈文山臉上開始展露出一絲笑容,他狠狠的點點頭:“對。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在沈文山充滿希望的目光中,李雲飛站起身來,挺拔的身體幾乎就要頂到車頂了。他緊緊的攥起了拳頭,一臉一往無前的表情大聲說:“我要去城裏找工作。我一定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份超級賺錢的工作,幫我在這個城市裏麵站穩腳跟。”
沈文山瞬間愣在了那裏,他瞪大眼睛看著李雲飛一副奮鬥之火在體內熊熊燃燒的模樣,心裏麵真的有些懷疑對方在玩自己,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在冊嗎?”
“什麼?”李雲飛滿臉的奮鬥表情很快被疑惑取代,“在冊是什麼鬼?什麼是在冊?”
沈文山右手一拍腦門,這個身體泄了氣似得蜷縮在一起,“你連在冊是什麼都不知道?不是,你的這身衣服究竟是從哪裏來的?你以前的公司叫什麼?”
李雲飛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珠子轉了轉,當然不能說自己從生化實驗艙裏麵走出來:“我身上的這件衣服是我在路邊撿到的,當時我沒有錢,也沒有衣服,就隨便撿起來穿了。這個不重要,在冊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文山心裏麵開始罵娘了,還以為自己遇到個貴人,沒成想居然是個一窮二白的流浪漢。他心裏麵已經有把眼前的這個人一腳踹出去的衝動了,他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七大財團,每個財團都有自己的名冊。有些叫員工名冊,有些叫花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