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無淚的賭場經理躺在地上,看著失去了槍跟自己一起躺著的槍手,真有一種衝上去狂扇對方耳光的衝動。自己先是試圖用人數優勢壓住對手,沒成想對方也有幫手;緊接著搬出自己的幕後老板威懾對方,沒想到對方完全是個不懂事的愣頭青,絲毫不給麵子;一切手段都用完之後,賭場經理就不斷的開始拖延時間,因為運鈔車在李雲飛闖進來十分鍾之前開走了。
自己做了這麼大的努力,沒想到最後,眼前的這個傻子竟然把運鈔車開回來了,這不是白送給對手了嗎?這一下上麵的領導要是問起來可怎麼辦啊?
賭場小弟原本被飛雲幫的幫眾壓在牆角完全不敢動,不過因為這些人都不是專業打劫的,因此在得手之後,勝利的喜悅衝淡了他們的防備心。一個蹲在遠處的賭場小弟偷偷的從口袋裏麵掏出手機,趕緊通知運鈔車的人回來救場。興龍商會對於槍支的管理過於嚴格,因此整個賭場就隻有一把散彈槍。
那個賭場小弟偷偷摸摸的發著短信,心裏麵頗有些得意的想著:隻要那邊散彈槍回來,製服這幫手中隻有砍刀棍棒的人,自己作為報信的人,肯定能夠得到老大的器重。否則賭場被搶,自己的未來怕是也會受到影響。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手握散彈槍,凶神惡煞的衝進來的槍手,一開始確實震懾住了沈文山等人,也給了賭場小弟莫大的反抗的決心。但是勝利之光緊緊隻閃耀了一瞬間,就被李雲飛給一腳踹熄滅了。
這一下,原本隻需要蹲在牆角就可以的賭場小弟,在新一輪的爭鬥中,一個個身負重傷,渾身掛彩。
沈文山從一張翻倒的賭桌後麵走了出來,快速走到李雲飛的身旁。
躺在地上的槍手一眼就看見了沈文山,他用手指著沈文山的臉,不可思議的問:“是你?你這個小癟三,你以後別落到我的手上,否則我一定將你大卸八塊。”
沈文山也認出了槍手,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卻知道他是整個賭場裏麵最凶猛的打手,不過也是身手最差的打手。完全依靠著小虎的信任,拿到了這個賭場唯一一把槍的使用權。更重要的是,曆次賭場向沈文山逼債的時候,這個槍手總是表現的最積極,更有一次竟然將一鍋煮沸的熱水潑到了張大山的衣服上。
沈文山一把從李雲飛的手上搶過槍,哢哢兩聲上好子彈就將漆黑的槍管伸到那人的額頭上,平淡的語氣之中夾雜著森冷的殺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一定沒有想到也有今天吧。錢在什麼地方?我相信以咱倆的關係,你也知道殺你是我最樂意做的事情了。”
槍手眼睛一瞪,想起了自己曾經對他做過的事情,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連忙伸出食指指著賭場後門說:“運鈔車就在後門,錢都在裏麵,不關我的事,我隻是一個司機。”
沈文山看了一眼李雲飛,李雲飛說道:“你看住這裏,我去後門看看。”
順著槍手手指的方向,李雲飛穿過狹窄的走廊,來到一扇紅色鐵門前。推開門,一輛銀白色的麵包車停在街邊。李雲飛走了過去,看見一個身材肥胖的人正坐在駕駛座上悠然的吸著煙。
李雲飛走到車旁,伸出手拍了拍汽車玻璃。
那個肥胖的司機神情蔑視的瞥了一眼李雲飛後,回頭看向車前方,嘴裏麵毫不客氣的說道:“滾開。”
李雲飛並不生氣,他突然揚起右拳,猛地朝著車窗玻璃砸了上去。然而一聲悶響過後,車玻璃並沒有碎裂。雖然這輛汽車外形很像普通的麵包車,不過專門用來運鈔的怎麼可能不做加固處理。這自然也是司機敢在明知道賭場被打劫的情況下,依然無視走過來的李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