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雲飛將安世雄放在麵包車內的時候,安世雄緩緩醒來,他嘴裏麵嘟囔著什麼,身體左搖右擺。
李雲飛在前方開著汽車,醉醺醺的沈文山則留在後麵跟迷糊的安世雄並排而作。安世雄看到了自己正坐在麵包車內,全身無力,額頭上流下來的鮮血已經浸濕了自己半張臉。他右手不停地在手腕上磨蹭著,將左手腕上的一塊大金表拽了下來,然後將表扔給沈文山。
醉醺醺的沈文山手握著金表,笑意盎然的衝著李雲飛說道:“快看,安世雄送我生日禮物了。這還是我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得到生日禮物。”
李雲飛知道沈文山喝多了,搖搖頭調侃道:“你生日不會是2月30號吧。那你從來沒有得到過禮物也一點不奇怪啊。”
“放了我。”安世雄拉長聲音說道,同時從西服的口袋裏麵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沈文山,“我是安青公司的大公子,不管誰給你們多少錢讓你們來找我,我爸爸都願意出十倍的價格。我給你們一千萬,而且絕對不會追究。我發誓。”
沈文山嗬嗬一笑,把玩著安世雄遞過來的名片。在那麼一秒鍾的時間裏麵,沈文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在了那裏,他猛地將手中金表和名片往旁邊一丟,在小小的車廂內竄起身體猛地撲向安世雄。他將安世雄的身體壓在下麵,用手肘猛烈的撞擊著對方,同時嘴裏麵大聲喊道:“你是不是喜歡玩女人,你是不是喜歡玩從農村來到貧窮女人,你是不是喜歡把他們玩完了就扔到一旁等著下一個人繼續玩。”
沈文山嘴裏麵喊著,手上的動作快如疾風,根本不像一個喝多了的人。聽著那一聲聲沉悶的肌肉撞擊的聲音,李雲飛一個急刹將汽車停在了路邊,趕緊將身子探到後麵,雙手抱住沈文山的腰將他拉住,嘴裏麵大聲道:“別打了,再打人要被你給打死了。”
沈文山並不想理會李雲飛,內心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死這些人,打死他們每一個人。不過由於李雲飛力氣很大,拗不過,就被李雲飛拖到了汽車副駕駛座椅上。
看著沈文山一臉猙獰,李雲飛忍無可忍怒斥道:“你是不是神經病啊?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神經病啊?那把他給打死了,我們拿什麼對付安青公司。你是不是神經病啊?”
沈文山梗著脖子想要爭辯,卻突然用手捂住嘴巴,迅速的打開汽車門,衝著腳下的馬路哇哇的吐了起來。李雲飛長歎一聲,真的是拿他沒什麼辦法。隻好回過頭去看安世雄。安世雄身體蜷縮在椅子中間,身體一起一伏的有很明顯的生命特征。李雲飛就不再說話,隻等著沈文山吐完之後,開著汽車迅速的朝著工建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