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她在孤兒院的門口,跟一個被自己大很多,而且整整高出一個腦袋的男孩子打架的時候,她看到一輛豪華轎車停靠在自己的身旁。那時的她已經被打倒在地上了,鼻子上的血已經流滿了整張臉。不過她依舊不依不饒的繼續跟對方廝打,那模樣,真像一條發瘋的野狗。
“這個小女孩真厲害。”
她聽見了從豪車上走下來的人如是說。
後來她才知道,從豪車上走下來的人就是安青公司的董事長安青。她被安青收養了,而且很快就受到了極好的教育——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殺手。
經過短短不到八九年的教育,現在剛剛十九歲的她已經成為濱海市數一數二的女殺手了。能夠取得如此成就,離不開她過人的天賦,還有深入骨髓的暴力傾向。
不過,今天晚上她卻失手了。她接到安青的命令,讓她跟一個叫做郭彪的人合作,明天去殺一個叫做李雲飛的人。不過以她高傲的性格,極其不喜歡類似於郭彪這樣的小混混,因此她選擇的獨自行動。隨便的抓了一個飛雲幫的幫眾,剛剛拿出一根鋼針還沒有開始審訊,對方居然什麼都招了。想想居然有這麼不靠譜的手下,那看來那個叫做李雲飛的老大也好不到哪裏去。
失敗,讓白靈心有不甘的撿起地上的巴雷特,然後收拾好後背在後背上,最後再看了一眼李雲飛逃跑的方向,心裏麵十分不甘心的想著:絕對不能讓那個李雲飛活過三天,這是我對我自己發的誓言。
受到驚嚇的沈文山將汽車開出好幾公裏之後,才開著汽車鑽入一個小樹林之中,最後輕微的撞彎了一顆碗口粗細的樹才停了下來。
李雲飛右手忙亂的打開汽車門,跑遠幾步之後,右手拄著一棵小樹,彎腰幹嘔。那道血柱噴射而出的景象,如同噩夢般的牢牢盤踞在李雲飛的腦海裏麵。他從未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內心在心有餘悸的同時也暗暗有些慶幸。幹嘔了好一陣之後,李雲飛回過頭來,看見自己的手下一個個都紛紛跳下汽車在一旁大喘氣,而沈文山幹脆就吐了起來。隻有那具側仰著的屍體無力的癱軟在汽車座椅上,鮮血雖然不似剛才那般狂湧,卻也如同噴泉一樣不停外溢。
李雲飛兩腿有些不自然的朝著汽車走去,他看到了被自己扔在汽車座椅下麵的錢袋。他彎腰撿起時,在汽車內部微弱的燈光照耀下,清楚的看見錢袋子上還有一抹濃鬱的鮮血。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左半邊也有兩三攤血跡。
“這血,帶錢。”
李雲飛低聲喃呢,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別人說。
沈文山在一旁吐了一會兒後,用袖子將自己的嘴巴擦了擦,也走到李雲飛的身旁看著汽車內的那具屍體糾正道:
“這錢,帶血。”
看著那具屍體,心裏麵有些發冷的想到,如果不是自己剛剛踩了一腳刹車,那死的不是自己就是李雲飛了。沈文山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具屍體問:“你說這是鐮刀幫的人幹的,還是安青公司幹的。”
李雲飛聽見沈文山說的話之中帶著些許恐懼,他在沈文山的肩膀上一拍:“不管是誰,我們要做的就是加速幹掉這兩個勢力,獨占工建區。到那個時候就沒人再敢衝我們放黑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