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身體好點了嗎?”在回到村子幾天後,青木抽空去看了看寧次和小李。其實寧次並沒有受什麼傷,隻不過還是留在醫院裏修養了幾天。小李倒是由於八門遁甲的後遺症導致全身多處肌肉拉傷,這就得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才能恢複得了了。
“沒什麼大礙。”寧次注意到青木的臉色有些不對,遂開口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青木沒有隱瞞,點點頭道:“事情是這樣的……”大致說了下村子的決定以及自己的想法,青木靜靜的看著寧次。
“該來的,始終還是會來啊……”寧次抓著床單的手已經握緊得關節發白,此時他的心很亂,他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道義上,他是日向家的人,對於這種有損家族利益的事情應該會非常反對才是,可實際上,他心裏卻有一種莫名的竊喜以及……輕鬆。
是的,籠中鳥咒印如一座大山,死死的壓在他心頭上。一想到這讓人絕望的命運,寧次那絲對自由的渴望已經消散了太多太多。可是現在,卻突然有一個機會讓他擺脫這樣的宿命,他又怎能不高興呢?
無論日向宗家如何的為了整個家族著想,對分家的人實行如此殘酷的統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哪怕寧次再怎麼給自己找借口,他內心裏依然對宗家抱以恨意,隻不過這股恨意並不針對宗家的某個人。這也是他為什麼在想明白後,不再針對雛田,因為他明白那樣是沒有意義的。
“抱歉,能讓我冷靜的想一想嗎?”寧次的心很亂,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憤怒,他痛苦的垂著頭,讓青木看不到他的表情。青木也理解寧次現在的心情,所以他徑自離開了,臨走前他說了一句:“寧次,無論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在青木離開後,寧次整個人顯得很呆滯,哪怕是小李過來找他也沒能讓他回過神來。
站在醫院門口,青木看著周圍那寧靜祥和的景色,心中不自覺的有了一絲煩躁。他突然發覺,自己似乎變了,變了太多。以前他從來不會關心這些事情,雖然不是隨心所欲的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但至少從不會為這些事情而煩惱。
在其位,謀其政,到底是他到達如今這個地步而發生了改變,還是在改變後才達到如此地步,青木已經分不清了。“明明就不適合做這些的吧……”他靜靜走在街道上,神色憂鬱的嘟囔著,有多久沒體會過這樣的心情了呢?
“喲!六代目,你這是要去哪裏呢?”一名木葉忍者看到迎麵走來的青木,開口打了個招呼。青木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後,繼續自己的漫無目的。真有種想丟下一切什麼都不去想不去管的衝動啊!
正神遊物外時,突然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個人。站直身體一看,被他下意識抱在懷裏的人,正是日向家的大小姐,日向雛田。“千、千宇君……”雛田抬頭看著青木,臉色不自禁的紅了。青木沒有意識到兩人此時的狀態有些親密,問:“雛田,你沒事吧?”
“沒、沒事……”雛田羞澀的別過頭去,出於矜持想要分開,但卻又有些舍不得。不過還沒等她下定決心,青木就已經放開了她。“抱歉,剛才在想事情,所以沒注意。”
“沒、沒關係,我其實也是……”雛田似乎想到了什麼,把頭低了下來,幾乎埋進那高聳的胸部裏。她剛才也在想事情,隻不過這個事情正好和青木有關。今天她在練習完柔拳後,被父親叫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