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曲終
唯一脫離的規則我還記得——完成終極的任務。任務的內容可以至你於死地……永遠都不會有情麵。
“你知道是什麼規則，想脫離影巒的任務是必死的，你懂麼？！無論即公即私，你都不可以退出。”收起了感情的尚尹傲依舊是那麼迷人，他的果斷力他的裁決力能以讓眾人所傾倒。他的偽裝未免太過於深，我才發現不是我自己的隱藏不好，而是他的隱藏……技高一籌。
長時間生活在黑暗的背景下，造成的結果就是學會了技藝高超的偽裝。不管多麼的與眾不同，多麼的多愁善感，在麵對這裏時全部都會被黑暗所籠罩，這裏隻有冷漠，人與人之間的算計和防備。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會“請示’你。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會不會同意。”
他把車子開到了路旁，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車子因為快速度的停下而發出那種無法用語言可以形容得可怕聲響……他的雙手在方向盤上摩擦，緊緊地攥著。側臉的完美輪廓筆直的如一條水平線。丹鳳眼的尾部眯起，深邃不見底。眼睛盯著前麵，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你要走的原因就是為了……為了陪肖淩風，對不對。”唇角有了絲浮動，冰冷的話脫口而出，不見輕佻更不見任何情緒。
“恩……我必須這麼做。”
他的冷酷沒有讓我逃避，反而更加的麵對。對這件事的信念，再一次堅定。眼睛一直看著他，看著他的微弱的變化表情，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他這樣的反應，自己覺得……比剛才還要羸傷。
一個人把所有的情緒和表情都收起來的時候，才是他真正開始可怕的時刻。不管我多麼偽裝，但自己真實的情感怎麼都不會太成功的被掩埋。這就是偽裝的最大缺點，再怎麼樣堅強都有脆弱的時候。而現在的他，是不是……就是最可怕的狀態。
“你可以為了他去死。這種地步麼？”冰冷的聲線繼續，打斷了我的想象。
“沒錯，下決定的時候才覺得這些根本無所謂。”
無所謂……真的無所謂。如果連自己最喜歡的人都不在了，拿自己的存留又有什麼意義。我賭一把，兩種結果——輸或者贏。輸了，我不會再有任何的感覺，不用再承受楓遲早要離開我的現實；贏了，可以換回自己的自由，和他一起過他短暫不被幹擾的生活了，很值得。
“不會讓你走的，這……是我最後的自私。”
他的身體突然向後倒去，腦袋靠在車子的倚座上。以往的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是一副無害的壞笑吧，可現在是一張冰山不動的黑道線。側臉上的線條一刻不變，嘴角的水平也是一樣，沒有因為動情的話而改觀……隻有眼角的坡度上一滴晶瑩的淚滴順勢劃過。
“那我要堅持接受任務呢？影巒的規定上，應該有一條是遇執行者極力想脫離影巒，領導人不允同意的情況下，可以自行接受終極任務。我說的沒錯吧。直意阻攔我的話，我的方法……隻有這一個。”
心角隨著他的淚水一起沉淪，猛地抽搐了下。窒息的感覺襲進骨子裏，第二次見到他的淚可心痛的感覺擴大的已經是成倍，至於多少不清楚，明白的隻有痛。道吸了口氣，既然已經說出口的話在傷人一定會不會比較好。
“你知道我的實力，任務的難度都會以執行人的實力而調整，所以你更加明白任務的殘忍……怎麼決定，由你了。立場我表明的很清楚，我的生死，在你的一句話。”
這句話的虐殺程度，是不是比之前任何我做的事情，說過的話還要殘忍的多。連自己都覺得，喘不過氣。
“嗬嗬，讓我不得不答應麼。用我喜歡你，不能耐你如何來做籌碼，這步棋真穩啊。馨兒……你是不是被我培養的太賊了，連自己人都能要挾。可以……因為肖淩風，不惜情麵的要挾我啊。剛才……我們兩個還抱在一起，現在的態度就似敵人，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才會在剛剛給我那麼多美好的幻想。”笑聲在狹小的空間裏額外清楚，連自嘲諷刺的味道都被渲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