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擔心他們的談話被人聽了去,女人早早地就把宮女給遣下去了,卻沒有料到真的會有如此膽大之人,敢溜進來偷聽,譬如洛筧鳶……
倘若他們此時能夠多留點心,不如此自傲,到最後又怎會落得那般下場?
“怎麼樣?查到了嗎?”女人優先開口。
“沒有查到她的落腳處,但是,可以肯定,她沒有死。”男人畢恭畢敬的回答。
“什麼?那個小賤人,居然真的沒死?!”洛筧鳶聽著,心裏估計著女人口中的小賤人,十有八九就是她。
“娘娘,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女人握了握拳,半響才道:“不要打草驚蛇。”
見男人就打算離開,洛筧鳶立馬就退了出去。
事情就是那麼不巧,還沒摸出皇宮,就碰見了她最不想看見的人。
隻見墨臨闕此刻也正走在她腳下的這條道上,眼看著就要接近她了,不過她現在又不是洛筧鳶,她現在就是個小宮女而已,隨便彎了彎身,也就敷衍著過去了。
墨臨闕似乎也是有什麼急事一樣,對於洛筧鳶這個小宮女的無禮敷衍,也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不計較,反正他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就徑直離開了。
宮外的空氣還真是清新,沒有那些胭脂啊水粉啊什麼奇奇怪怪的味道,自然一點多好,非要塗那麼多花花綠綠的東西在臉上,這些古人也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戴好麵紗,洛筧鳶輕聲地離開了皇宮,順道買了幾隻鴿子以便用來傳信,畢竟她接下來還有任務要交給雲澤。
現如今最值得懷疑的,就是在宮裏見到的那個妃子了,看他們的樣子,恐怕不是什麼善茬。
洛筧鳶回到碧蓮小築,半躺在院裏的一顆樹上,嘴裏吊兒郎當的叼了一根狗尾巴草,望著明亮的月光下反映出的她的影子。
22世紀已經很少能夠看到這樣的夜景了,即便他們用機器製造出了一些假象,但無論怎麼看,她都覺得那麼虛假。
也好,待她報了仇,就尋一處地方,自個兒看著這樣的月光,偶爾抓抓毒蟲采采毒草的,那日子得多愜意啊!
關於洛大小姐變成了妖女的傳言是愈演愈烈,似乎是完全沒有要停止下來的樣子,而洛筧鳶也不在意,繼續戴著她的白紗在酒樓茶樓晃來晃去。
倒也不是她無所事事,隻是她在京城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信任的人啊,之前烈安王府可是被誅了九族,原本就人丁不太多的洛氏人數現在一隻手都可以數過來,所以,這種打探消息的事情,也就隻有她親自來做嘍!
“前麵怎麼回事啊?怎麼那麼多人?”
“你不知道啊?那裏據說是有人在打架!”
“切!不就打個架嗎?至於那麼多人圍一起嗎?”
“說什麼呢!聽說那人是妖女的手下,是為妖女做事的!那不,剛才有幾個人在說那妖女的事兒,結果他二話沒說就把人給揍了!”
“喲!是嗎?那這熱鬧咱可得去湊湊!”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