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沒有任何猶豫,溫言再度開第二槍。
王輝是個摳門貨,將他的槍給溫言時十五發的彈夾中隻剩了七發,也沒有一點兒補足的意思。但溫言此刻沒有絲毫節省的想法,長年累月的經驗告訴他,消耗品不能省,對敵人一個小氣,就會使自己丟了性命。
槍火閃光時他分明看到十餘米外的人影向旁邊撲身而過,因此溫言的第二槍便毫不留情地射向撲身到底的地方。
“啊!”
一聲慘叫,那身影躺在地上劇烈地掙紮起來,溫言緩慢地逼近兩步,便聽到那人求饒道:“不要殺我,商場裏的東西都給……”
“嘭!”
槍聲再度響起,整個地下室靜的隻能聽見溫言的呼吸聲。他逼近兩步不是為了聽求饒聲,是為了看清楚敵人的腦袋在那裏。
隻是為了補槍。
輕易說出‘是男人就宰,是女人就搶’的貨色,留著也是個禍害。
溫言對這個時代的人充滿尊敬,無論他們高低貴賤,都是保存人類火種直至飛出海藍星的先人,但對於這些作奸犯科目無道德禮法之輩,他很願意動手除害。
這也是他不反感楚江的原因,在他看來能告誡下屬不可欺負弱小的男人,即便心底邪惡,也壞的有個限度。
這種亂世,最可怕的就是這些過早化身惡魔無視道德的人,人如果內心缺少一個底線弄丟了一個原則,那便不再配得上人類這個稱號了。
“咚咚!”
溫言叩響了地下室的鐵門,“那兩個人死了,我隻是為了找發電機,開門吧,你們知道這扇門擋不住我。”
門那邊沒有動靜,溫言也沒有動作,他隻是靜靜等著,門那邊的人需要有考慮的時間。
他很清楚,對門那邊的人而言他是個更加可怕的惡人。
沒過多久,或許是因為他的聲音非常年輕,給人一種不是大奸大惡之徒的感覺,門鎖一聲輕響,還是開了。
門那邊是個女人,哭花了妝,身材高挑頭發淩亂,臉上還抹得黑乎乎的看不出美醜,隻是小心翼翼地看了溫言一眼便低頭不敢再看,小聲說道:“有一台發電機,你盡管拿走,商場的東西你也都拿走,我隻想活下去。”
抿了抿嘴,溫言站在門口問道:“隻有你一個人,沒有別人了?”
女人後退了兩步,看了溫言兩眼才小聲說道:“隻有我一個人。”
溫言看到,女人的手背在後麵,像是攥著什麼東西,那可能是她最後的武器。
“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現在你最好把武器放下,我也把槍收起來,你覺得怎麼樣?”溫言說著也不理會她,徑自向裏麵走了進去。他知道裏麵沒人了,方才槍響時聽到的驚叫便是這個女人的聲音,除此之外地下室始終沒有任何響動,溫言並不認為能在他眼皮底下藏匿的人會不是外麵兩個流氓的對手。
女人看到這個持槍的少年收起武器,這才稍微放了下心,在溫言走進地下室時雖然放下了武器但始終站在門邊,生怕溫言起什麼歹心她好逃跑。
“發電機在哪,帶我去。”溫言隻是聽劉雲大概講過發電機是個是麼原理,用的是什麼方式轉化能量,但他沒見過,也不知道該怎麼用。
年輕女人有點不太情願,可終究心底的畏懼擊敗了不安,這些日子孤苦無依的一個人躲在陰暗的地下室,還遭逢了這麼一次足夠大的驚恐,早就有些撐不住了。眼看溫言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盡管有槍冷血,但還不像大奸大惡之輩,終究還是引著他找到了地下室那座巨大的發電機,指著邊上的柴油罐說道:“倒進去就能用,但這麼大的發電機聲音一定很大,我怕這裏還有……”
本是好心好意,怎奈何卻換來溫言的白眼與恐嚇,“啟動它,如果有任何人阻止我用它,都得死!”
女人看向溫言的眼神像看個瘋子,再沒有其他想法直接倒入柴油啟動了發電機,接著整台機器開始發動,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地下室中響起。
女人感覺此時此刻置身於二十一世紀初的老舊紡織廠房之中,數百台紡紗機發動起來帶來的轟鳴一般。
溫言注意到,在離發電機不遠的地方散落著許多楚江稱之為‘零食’的袋子與一堆報紙組成的床位,他從女人手裏接過插頭,觀察了一下便將其插在手中以盤古智子凝出的插座上,頓時眼前一片光亮。
盤古智子模塊,重新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