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溫言這時候才發現，衛嫣跳了起來。
“溫言，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怎麼毀了一個女人，你出去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衛嫣看上去情緒要比溫言激動的多。
溫言本來還在醞釀該如何將杜月兒的事情告訴衛嫣，其實他就想讓衛嫣安慰他兩句。
是非對錯，當你做完之後你就有一個定論。
當你講給別人聽的時候，你的心中已經有了結果。
講出來無非是想讓別人支持你的觀點而已。
衛嫣是個溫柔的人，溫言覺得她一定會安慰自己一下，讓自己剛剛萌芽的良心好受一點。
但再溫柔的人，當提到感情的時候，也不會溫柔下去了。
至少衛嫣現在沒有什麼想要溫柔對待溫言的想法，她就想知道溫言到底是怎麼毀了一個女人，是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欲望強行沾汙了別人，還是別的什麼！
麵對感情的時候，什麼人都不會溫柔，都會變得激動而偏執。
“你別激動，你怎麼比我還激動。”溫言趕緊細聲細語的說道，“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樣。”
要怪就怪溫言的第一句話實在是太有震撼力了。
毀。
這個毀字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
“好。”衛嫣又坐了下來，“你說吧。”
她甚至已經想到溫言這一次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而是帶著一個女人。
內心的焦慮讓她緊張。
不過事情到底怎麼樣，還得讓溫言說出來才知道。
溫言看著衛嫣瞪大的雙眼，歎了口氣。早知道這件事情就不該來，不過除了衛嫣之外也沒有什麼好傾訴的對象了。
溫言都能夠想象的到，他的其他幾個朋友會說什麼。
對於陳鋒來說，就算是溫言說這場毀滅世界的核彈是自己放的，陳鋒都不會有什麼表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在陳鋒的眼中，溫言做什麼都是對的。
就算是他毀滅世界，也是說明這個世界真正的該去毀滅。
對於這種肯定獲得支持的問題，他連問的興趣都沒有。
李文生和劉小芸什麼都不懂，兩個人也隻會表示溫言你做就是了，除了什麼事情我們就一起上。
而楚江肯定是沉思一下，溫言甚至都能夠想想的到楚江沉思的動作。
肯定是口中發成，嗯的一聲，然後看向窗戶外麵，手托著下巴。
最後回頭說，“我覺得你這麼做是正確的，從長遠的角度來看，你的判斷完全不錯，而且從我們自身的角度來看，你上次帶回來的東西，也是有著非凡的收效。”
然後雲中市因為這件事情獲得了什麼好處之類的雲雲。
惟獨衛嫣會說什麼，溫言完全想不到。
畢竟衛嫣在他眼中是一個非常正直的女人，而且有想法。有著自己的道德觀和價值觀。盡管這些可能和溫言本身不同。
他是一個在星際行走的獵人，價值觀和道德觀隻會害死他。
如果換成原來，別說一個北濱市的反抗軍，就算是一個北濱市被她順手屠掉，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而現在不同，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人和人感情之間的羈絆，也知道了人類是順從道德才能夠發展的生物。
他需要一個答案。
“你倒是說啊，發什麼呆。“衛嫣氣鼓鼓的小臉正在宣示著自己的不滿。
估計溫言一句話說不好，衛嫣就會跳起來給溫言一個飛腳。
溫言苦笑了一下，將自己對北濱市做的事情全盤托出。
杜月兒才是他要講的重點。
“這樣啊。”衛嫣聽完之後也是陷入了沉思。
溫言看著衛嫣沉思的樣子，竟然不自覺的有點緊張，他希望衛嫣支持他的做法，安慰他兩句。
他希望在衛嫣的眼中是一個完美的人，而且是一個沒有保留的完美的人。
這件事情之所以他要告訴衛嫣，也是不想對她存在什麼欺騙。
其實當這種感覺萌生在溫言心頭的時候，他就應該明白，他對待衛嫣是和別人不同的，他隻希望自己得到衛嫣的認同。其他人他仍然無所謂。
但是溫言從來都是一個對感情遲鈍的人。
他要是不遲鈍，恐怕自己的後宮要開遍世界了。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算不算毀了她。”衛嫣有些悲傷的歎了口氣，”也是一個可憐的姑娘，就和一開始的我一樣。“
“是啊。”溫言說道，“隻不過造成這一切的是我罷了。”
“並不是你。”衛嫣走了過來，拍了拍溫言的肩膀，“你隻是做出了你認為正確的選擇，你也說出了你的看法，加速他們的滅亡，他們遲早都要滅亡。你要進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拯救那個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