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大部隊去什麼地方了?”溫言皺著眉頭說道,“還是說黎正已經自大的覺得憑借他們就能夠幹掉我們了?”
陳鋒向前走去,他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目測少也有一千多個。
“這幫人就像是來拖延我們的一樣。”
“難道!”溫言突然醒悟過來,“難道他們知道我們來到這裏之後去襲擊雲中市了?”
“放心吧。”陳鋒拍了拍溫言的肩膀,“雲中市現在的防禦能力比天治市不知道高多少,不用擔心的,到時候說不定我們回去,楚江就拿著黎正的腦袋等著我們。”
“不會。”溫言搖了搖頭,“楚江不是一個喜歡割人腦袋的人。”
他們還是笑著。
“不過。”溫言看著陳鋒,“我還是要回雲中市一趟。”
“嗯。這裏交給我就好了,有我在這裏,不會有人能夠靠近山羊半步。”
“嗯。”溫言點了點頭。
然後他直接拉開了蟲洞,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溫言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楚江並不知道現在黎正到底有什麼樣子的實力,按照楚江的性格,雖然小心謹慎。
但是能夠控製異化人的這一特點,他未必能夠捕捉到。
說不定就因為自己的小心,派出最強的部隊而栽了一個跟頭。
溫言要回去。
畢竟那裏麵全都是他所掛念的人。
他幾乎是毫無停頓的就跨上了自己的哈雷摩托,朝向雲中市片刻不停的出發了。
與此同時,陳鋒守在市政府大樓這裏。
他看著眼前的人,想要衝鋒的人,還有害怕他的人。
“你們隻要不靠近這裏,我不殺你們。”陳鋒的話語十分冰冷。
而他說完,一枚手榴彈就扔到了他的臉上,炸的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倒不是他受傷了,而是煙霧實在有些嗆嗓子。
“再亂扔東西我就衝出去了!”
陳鋒的警告還是十分有用的,這個地方重新恢複了安靜。
隻有他一個人,就像是一個孤膽英雄一樣的站在政府大樓的門前,而外麵是無數把槍和烏泱泱的人群。
黎正在什麼地方?
陳鋒在思考著。
溫言同樣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本來不願意打草驚蛇。但是當打了草卻沒有蛇出現的時候,他的內心就有一絲不祥的預感了。
這種不祥的預感十分的強烈,他總是擔心楚江那邊會出什麼問題。
在路上隻能祈禱了。
他歎了口氣,以前的溫言是從來不去祈禱什麼的。他也不知道該向誰去祈禱。他隻相信自己,在任何的生存環境之中。
都能夠活下去,靠的不是誰的保佑,而是自己的實力。
而現在似乎自己的實力並沒有那麼強,畢竟他不能夠分化成無數個溫言,也不能夠保護所有的人不受傷害。
一路的狂飆,無論是誰看到他的時候都已經晚了。就像是一道閃電一般的劃出了一道缺口,從天治市中衝了出去。
他希望他能夠看到雲中市還是那個樣子。
雲中市當然還是那個樣子。
高強聳立,隻不過雲中市的人不是那個樣子的了。
溫言停下了自己的哈雷。
站在雲中市的城牆外麵,路障仍然在哪裏立著,而本該在巡邏的部隊已經不見了。往往城牆上麵這時候都會有一個小隊的人馬在來回走著。
溫言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他需要維持冷靜的思考,這時候絕對不能夠慌張,不能夠自亂陣腳。她利用蟲洞直接跨過了路障衝進了城裏麵。
城裏麵的安靜讓他很不舒服。
這時候的雲中市總是吵鬧的,有人喊著賣東西,有人喊著找人幫忙。大家雖然忙活,但是其樂融融,笑聲和喊叫聲不絕於耳。
而現在隻是安靜。
如同天治市一樣的安靜。
溫言衝進城中,發現根本沒有人在大街之上,所有人都不知道去哪裏了。沒有人民,沒有軍隊。
他衝向了政府大樓,衝到了楚江的辦公室之中。
發現的隻有楚江寫了一半的文件,甚至連最後一個字都沒有寫完就撂下了筆。
看來黎正確實來了。
溫言咬了咬嘴唇,他們在什麼地方?
水廠。
這是最有可能的地方,黎正估計想著溫言他們應該還是在水廠之中。
就是不知道這次黎正是知道自己離開之後才來的,還是準備正麵和自己抗衡。
他向著水廠快速的移動起來,通往水廠的路他是十分清楚的,曾經那裏就是他的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