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沙漠之中,甚至連哈雷這種級別的摩托車都無法行進。
一望無際的黃沙,沒有任何的指引。
沒有任何的記錄。
仿佛這裏就是被時間和人類遺忘的地方,在時空之外。
溫言慢慢的向前走去。
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也知道自己應該什麼時候去做什麼。
楚江和李怪獸不知道怎麼才苟延殘喘下來,不過現在更重要的不是他們看到了什麼,他們麵對的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敵人。
而是其他人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溫言一步一步的向著荒漠的最中心處前行,他不怕艱苦,更不怕和天氣作對。在原來,他所去過的星球,比這裏惡劣的要多的多。
所以什麼樣子的環境都無法讓他覺得困難,真正讓他不安的是源自於他的內心。
這種不安感就像是毒品一樣的快速在溫言的身體內散播,他的呼吸開始變的短促,他的腦海之中開始浮現各種各樣的畫麵。
劉小芸,衛嫣,陳鋒,李雲生。
這些人都在他的腦海之中,他沒有辦法將他們的畫麵悔之而去,就像是幻覺一樣。
他看到的都是一些地獄一般的場景。
這幫畜生。
溫言隻能咒罵著,將所有的怨恨化成自己的力量來讓該受到製裁的人受到製裁。
這是她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但是現在荒蕪人際,她甚至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尋找這些人,盤古智子已經失去了他的效果,能夠做的隻是幫助自己的身體維持在最好的程度。
方向和指引什麼都做不到。
他能夠做的隻有前進,自己找尋正確的方向,利用自己強橫的身體和自己的經驗做出正確的選擇。
選擇,人生就是在不停的選擇之中前進。
溫言沒有的選。
他隻能夠前進,不停的前行。
就如同一個尋找著信仰的聖徒,風沙撲打著他的身體,他隻能夠忍受,咬緊牙關,不被任何事情擊倒。
不被任何事情動搖。
不過溫言知道,自己就快要接近他們了。這不是什麼感應,這是推測。畢竟能夠在短時間內轉移雲中市和天治市的大量人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路途太過於遙遠,肯定會漏出什麼蛛絲馬跡。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荒漠,雖然車輛或者人的腳步會被這裏的風沙所掩蓋痕跡,但是如果行進的太遠,肯定還是會漏出什麼痕跡的。
所以現在距離他們的聚集地肯定不會太遠。
這也是支撐溫言走下去的一個動力,他的表情十分的平常,就像是在散步一樣。
他在控製自己。
不讓自己憤怒,不讓自己的熱血衝上頭頂。現在變成一個野獸沒有任何的好處,讓自己失控隻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的糟糕。
他就是最後的希望,也是他們唯一的指望。
不然是指望暈倒的李怪獸還是楚江?
這些事情顯然不可能,不過楚江和李怪獸為什麼沒被帶走,這件事情還真是一個謎題。回頭問問他們吧。
溫言笑了笑,果然輕鬆的心態還是好一些。
總比自己逼瘋自己要好的多。
行進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溫言看到了一個城市一樣模糊的樣子。越是靠近那座城市,就越是黃沙漫天。
幾乎讓人難以靠近,不過溫言並不是一般人,他甚至可以說遠遠超出了人類。
在利用蟲洞完成自己傳送之後,他看到了那座城市。
漆黑的建築已經被腐蝕,之漏出了當年的一角,殘破不堪。
裏麵有人。
而且有很多的人。
溫言全部看到了,有一些人他還認識,他們穿著一身詭異的軍服,拿著武器,麵無表情的在巡邏著。
這些人都已經被控製了。
溫言看了看自己手中李怪獸給她的東西,這可能是唯一拯救他們的方法了。所以要留下來,留到最關鍵的地方。
思維被控製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他曾經見過北濱市是如何做到的,但是現在看來控製之後洗腦的技術並不是北濱市獨有的。
溫言潛伏在了一座大樓之中,沒有樓頂,隻有殘破的牆麵可以讓溫言暫時的躲避起來。
隻有溫言一個人。
溫言肯定不會傻到去正麵抗衡這數千人,還不知道在後來有什麼樣子的隊伍在等待著他。這種時候,他能夠做的就是擒賊先擒王。
隻要找到這次的幕後主食,找到黎正和他附屬的勢力,一舉將他們擊潰才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他們來了。
楚江拚死也要給溫言留下的信息一定是告訴溫言,要加倍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