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程傑,今年十七歲,當然,這樣一個人性化的名字,隻是他外出任務的一個代號,他真正的名字,早已在當年從孤兒院出來時,就已經丟掉了。
就在這樣一個陰冷昏暗的通風口,他不禁回憶起當年自己八歲時的事情。
孤兒院的院長,又一次隨機的抽中了他,讓他作為自己的泄憤工具,一陣拳打腳踢後,一股殷紅的血從他鼻中流出,但他的表情始終沒變,一臉的冷漠,仿佛已經麻木了,似乎早已麻木,隻是擦擦鼻中流出的血,然後便轉身離開,院長撇撇嘴之後便也沒在發作,隻是坐回椅子上喘著老粗氣,然後等稍微平複了一下之後便撥通了電話:“喂?是程先生嗎,是我,朱院長。程先生,你要的手續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隻是我想問一下你真的確定要這個孩子嗎……?”
臨近傍晚,一輛黑色的車緩緩的來到了孤兒院門前,車門緩緩打開,然後從裏麵出來一個麵容冷峻的人走到院長麵前說:“那個孩子呢?”內容雖然簡短,卻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院長冒著虛汗,指著他說,“就是這個孩子,您仔細看看!”“嗯?不錯,就是這個孩子。”說的同時,手也在比劃著,用大拇指和食指,從喉嚨到肚臍,一寸一寸的往下摸。“果然體質不錯,天生就與別的孩子不同。”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讚賞之色。
程先生把他帶到一個廢棄的工廠,他看到,在這個工廠裏,有許多和他一樣大小的孩子,粗略估算也有一百多人。這時,程先生便把他推到孩子群中,然後,剛剛一直對著他的那抹微笑眨眼間便消失不見,嚴峻的表情不滿他的臉,然後厲聲說到,“孩子們,你們要記住,你們,是社會最底層的人,你們沒有夢想,沒有尊嚴,沒有未來,有的,隻是一切服從我的命令,記住了嗎?”“好了,說了這麼久,你們都餓了吧,現在,這裏有五十碗米飯,每一碗米飯下麵,都有一個卡牌,擁有卡牌的,才有資格吃到明天的早飯,好了,開動吧。”因為這裏的孩子最大的也就九歲,最小的也就剛剛滿七歲,所以力量差距倒不是很大。就這樣,一場屬於孩子間的食物爭奪戰,開始了,因為都是孩子,所以造成的傷害最多也就是破點皮或有點淤青。晚上,都睡下了,而沒睡的,大多都是沒搶到卡牌而且還受傷的。而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手,使人不禁想到毒蛇,當它匍匐在地時,沒有一絲威脅性,而當他動身時,則必要人命。當所有人都睡下後,他站起身,撿起一塊磚頭,便朝著其中一個擁有著卡牌的人走去,然後,一下,一下的,將磚頭拍在那個孩子的臉上,那個小孩的氣息越來越弱,他卻絲毫不為所動,冷漠的臉,布滿他的臉,完全無視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