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友天的眼神裏帶著一些不屑,“顏知,你還是太年輕了,你不了解目前我們D組的局麵,這個案件,根本就是一個爛攤子,是其他組給我們D組下的套,想讓我們降級,或者說把我們趕出重案組,我們現在的重點不是破案,而是想辦法自保!不懂就不要在這裏瞎說!”
我冷冷道:“既然重點不是破案,那我們在這裏分析案情是為了什麼?有什麼用?那還不如直接商量怎麼自保!”
“就算商議自保,你作為實習警員,你能知道什麼?這些機密的事,是你應該知道的麼!”盧友天的聲音都在發抖,他身為一個老警員,好多年都沒有人一次次的頂撞過他了。
所有人都看的出,我和盧友天對上了,這次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但我奇怪的是,沒有人幫盧友天說話,這是怎麼回事?
“夠了!”隊長饒峰這時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大家不要吵了,顏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要自保,也要將這個案子破了,要是這個案子破不了,我們D組就陷入困境,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即想辦法破案!而不是在這裏內鬥!”
盧友天道:“顏知狂妄自大,性格衝動,目中無人,他根本不適合留在我們重案組,還請局長允許,將他調離我們重案組。”
這次,盧友天直接把話說白了,要求調離我。
隊長都說了,不要內鬥了,盧友天還死咬著不放。
饒峰麵色沉靜,很明顯他不想提這件事,但盧友天一次次的提出來,他也要去重視了。
現在我和盧友天已經撕破了臉皮,要是把我留下來,以後整個重案組肯定不和,盧友天這招非常狠,誰都可以想到,隊長肯定會為了安撫一個老警員去放棄一個實習警員。
氣氛非常詭異。
饒峰並沒有下決定,看向了程勇和李勝男,“你們的意見呢?”
隊長問其他人的意見,那心中意見決定了,是要放棄我了。
我始終是鬥不過這些老警員的,因為他們之間有深厚的感情,這些感情是建立在一起出生入死之上。
程勇打著哈哈,笑道:“我看顏知這孩子不錯,平時對我們非常客氣,非常有禮貌,有什麼事都會來請教我們,很容易相處,對於這孩子破案這方麵的能力,畢竟我沒有帶他,具體也不知道,隊長就和老盧商議著決定吧。”
李勝男道:“我隻是法醫,這方麵的事,主要還是隊長來決定。”
我聽得出,所有人都放棄我了。
空間的氣氛有些凝固了,所有人都能猜出來我心裏特別難受,在這麼多人麵前,把我趕出重案組,那我的內心一定是崩潰的。
其實,我一點事都沒有,我這幾天搜集到杜濤在外麵吃喝嫖賭的證據,以我透視眼和順風耳的本領,要找這些證據輕而易舉,他還和一些混混有來往。
我人證物證都有,你把我逼到絕境,那我隻有亮出底牌了。
還有我師父在外麵受賄的事,我也知道一些,雖然數目很小,無法立案,但說出來,肯定會影響師父的聲譽或者會給他警告處分,我不怕全部都抖出來!
每個人心裏都有陰暗麵的,就算警局裏的人再正義,總會做一些錯事,無論大錯小錯都是錯,我要是想找證據,我可以把每個人幹的那些小錯事全部挖掘出來。
不過,我並沒有亮底牌,我的手拿著手機,偷偷的把手機裏的一些見不得人的秘密資料分別發給了杜濤和師父。
我看到兩人都拿起來手機,本來兩人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隻會瞄一眼手機,然後放下,畢竟是在開會,但是他們都看到是我發的信息,都忍不住點開了。
兩人同時震住了!
隨後,我抬起頭,我有恃無恐的看著饒隊長,等待著他的回答。
饒峰看著我,臉上掛著歉意,道:“顏知,大家都認為你不適合在我們重案組,這件事,你怎麼看待。”
我目光似笑非常的從我師父和杜濤兩人臉上掃過,兩人的麵色刷的一下變了。
我說道:“隊長,其實……”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師父急忙打斷了我的話,道:“隊長,其實……是這樣的,雖然說顏知的資質可能比杜濤能差那麼一點點,但我們的準則是不放棄每一個警員,如今三個月實習期還沒有結束,我覺得顏知還有兩個月的機會可以學習,我們再可以給他一點時間去學習。”
其他人都給愣住了,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剛才盧友天堅決要趕我出重案組,而現在卻要把我留下來。
他是逗大家玩麼?其他人或許都沒有人注意到盧友天額頭滲出的冷汗。
饒隊長不解的看著盧友天,杜濤這時候也道:“我師父說的沒錯,其實剛才我師父說要把顏知趕出重案組,其實是對顏知的一種考驗,要是真的要把顏知趕出重案組的話,我師父肯定會單獨和隊長商議,根本不會當著大家的麵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