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毅緩緩道:“馬家這麼多人,知道這件事的也都是高層,為什麼我今天要質疑?這些年,我能在馬家風生水起,完全是三長老一手提拔,我能有今天的位置,全是三長老的恩賜!是馬家的恩賜!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馬家對我的恩情!”
“我的命也是當年三長老所救,從三長老將我收到馬家時,我就發誓,我這輩子都效忠馬家!絕無二心!”
“這些年,我的權利越來越大,在八年前,馬家將外圍弟子的管理權全部交在了我手裏,這是對我的信任!這些年,我率領外圍弟子,為馬家做事,一絲不苟,很少出錯,隻要上麵的任何交代,我都會全力去辦!”
錢毅說道這裏,似乎故意停了下來。
馬七雄道:“錢長老所言極是,這些年,你對馬家的貢獻和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裏,你對馬家忠心耿耿,正是因此,我們才將大權交給你,把你當做我們馬家自己人。”
錢毅微微點頭,“我早就把馬家當成了自己的家!三長老是我的貴人,是我的恩人,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一切!”
“三長老死了,我悲痛至極,大長老當時把三長老的死告訴我時,當時我也沒有懷疑什麼,憤怒和悲傷占據了我所有的心靈。”
“而後來,當我漸漸的平靜下來後,我越想越不對,我懷疑三長老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
“無論如何,我今天都要把三長老的死弄個明白!要是我冤枉了兩位長老,我願意受到任何懲罰!我隻求一個真相,隻求一個安心!”
這些話帶著煽情的味道,此話一落,憤怒的馬家人都開始陷入了沉思。
馬七雄的聲音也緩和了下來,道:“錢長老,你心中有什麼疑點,有什麼不解的地方,盡管說出來,今天馬家的人都在場,絕對會讓你安心。”
馬七雄到底是怎麼想的?和明顯錢毅沒安好心,都到這個時候了,難道他看不出來麼?還說出讓錢毅安心的話?
錢毅的目光掃向了馬一雄和馬二雄,道:“我有兩個疑點,疑點之一,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馬家是陣法家族,陣法聞名天下,馬家最強的陣法,就連星主都聞風喪膽!試問,一個三級陣法會讓三長老重傷昏迷麼?”
“龍家以正義自居,做事非常有分寸,他們的目標是殺顏知,既然當時顏知和馬曉樂被困在另一個陣法,那他們的主力肯定是在對付顏知和馬曉樂!可是……顏知和馬曉樂兩個後輩都沒有事,現在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裏,為什麼三長老會重傷昏迷?”
“難道龍家的人都是傻子麼?放著目標不殺,沒事去殺我們馬家的高層?難道龍家的人傻到分不清形勢?”
這些話句句戳中了要害!
“疑點之二,九星使的人安排偷襲暗殺,為何會去偷襲一個重傷昏迷的人?去偷襲一個沒有戰鬥能力的人?當時是大長老扶著三長老走,二長老在一旁保護著,試問,敵人偷襲,會偷襲三長老,為什麼不是大長老?或者二長老?”
“難道九星使的人,都是傻子?九星使本人當時在場,他也是傻子,不會指揮?”
“可是,據我所知,九星使是內界所有勢力中,年輕一輩中最強,最聰明的人!這麼一個絕世天才,會犯下一個低級而白癡的錯誤麼!”
這些話再次刺中了要害!錢毅的分析和我之前的分析一模一樣!
“好了,我的疑點說完了!”
錢毅的話讓所有人麵色一片凝重,紛紛陷入了沉思,他的分析,確實是疑點重重,這些問題,我們之前早就想到了。
隻要事情沒有點破,很多人都不會想這麼深,可是事情一旦點破,這個場非常難圓,我倒要看看馬一雄和馬二雄兩人怎麼交代。
氣氛越來越壓抑,沒有人開口說話,漸漸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馬一雄和馬二雄身上,而兩人的麵色泛白,站在哪裏,不知道在想什麼,並沒有開口。
馬七雄轉頭看著兩人,冷冷道:“大哥,二哥,你們兩人是不是應該解釋一番?”
馬七雄的語氣非常冷,顯然聽了錢毅的質疑,也開始懷疑馬一雄和馬二雄了。
馬一雄麵色非常平靜,平靜的有些異常,然後緩緩的道:“所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和龍門九星使的交手中,形勢緊急,瞬息萬變,豈能是我們能揣摩的?”
“龍家當時在機場截殺顏知,但顏知有我們馬家三雄保護,敵人利用陣法和地形,將我們和顏知分開,敵人肯定知道我們馬家的人陣法天下第一,所以才派出強者攔住我們,有何不對?要是不擋住我們,我們輕而易舉將陣法破開,隻要我們保護顏知,龍家還有機會下手麼?”
“而顏知和少主隻是兩個後輩,要殺顏知,需要興師動眾麼?”
“再者,九星使的偷襲,當時,是在普通人群中,我們在數百人的人群中走著,人流量太大,我們身邊到處都是人,所以對他們的偷襲造成了阻擾,又有什麼不對?當時,顏知和少主都在場,他們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