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臨萬物複蘇。
仇貴白的石膏拆掉了,腿內的鋼板還要再過兩月才能拿掉。
仍然是行動不變,但住著拐杖可以慢慢挪步。
搬遷過來,他們家也是有農田的,聽著布穀鳥不厭其煩布穀布穀的叫喚,傅元蘭看著要種下的稻種已經可以插秧了。
她是一個家裏有活最好馬上做好的那種,有活放那不做她是覺都睡不著。
可是十幾年的在外打工生活,磨去了她本就不怎麼會做的農活。
她就想去找白青峰幫忙,然後自己再去幫他家,這樣快些。
反正自家地也少,耽誤不了他多少時間。
還沒走到他家那才到屋後,就在小路上碰到正回來的白青峰,傅元蘭就把他給叫住。
“青峰你最近有沒有空……”
“老嬸你看我像是有空的人嗎?
天天忙的都不著家,外麵的活還幹不完,也沒個人幫我。
本來把你和老叔給遷回來,想著你們能幫幫我的,結果老叔自己現在弄成這樣。
眼下我是指望不上你們了,我也沒閑功夫能去幫你們幹點啥。
不說了,你們自己能顧好自己也就行了,我這還忙著呢。”
白青峰老遠的就看見傅元蘭朝他家走去,就知道她是要幹什麼,幹脆自己過來把話說在她前頭,省的以後再來找他。
他是沒空去幫她家插秧的,自己家地多的都忙不完了,他還要出去給別人收割麥子掙錢。
這一天可要掙一兩百呢,給她們家幹,那可就是白幹!
本來想著把老叔一家遷回來了,老叔有力氣,人又勤快,幫他把家裏幹了,他就盡心的在外麵幹活,現在全都泡湯了。
自己家的活沒人幹,他還得分抽點空把自己家的活忙完了才能出去。
想想他就來氣兒,當初還不如不管他,就讓他在原來那村裏,把他牽回來,還找人拉關係的,費了不少勁,錢也花了不少。
可他完全沒有想到那些錢,包括吃飯,包括他的路費,全都是仇貴白掏的,而且還落入了他的口袋裏不少。
傅元蘭來找他話還沒說清楚,就被白青峰連炮轟了一頓,直氣得她眼淚直掉。
看看這就是娘家遠的弊端呀!
如果自己娘家在這,她兄弟姊妹多,哪個來抽個一兩個小時,她家幾畝地的秧,一天就栽好了。
這不是正犯難的嘛,如果仇貴白現在不是躺著不能動的,她會去求誰呀!
這還是親侄子嗎?
再說她也不是那懶婆娘,他來幫她一會兒,她把自己的幹完了,自己沒事肯定會去他家幫忙。
就仇貴白一天到晚,還把他看的跟自己兒子似的一樣重要,恨不得把家都給他。
幸好現在搬回來自己家了,不用天天對著那張臉,說不定還得天天的一有空就去他家地理忙活,要不然自己這會兒不得嘔死。
想當初他們一家到h市帶著兒子去看病,都是誰給他吃喝,帶他去看,給他花的錢都tmd都喂狗去了!
行!你看仇貴白現在腿斷了,家裏錢也花光了,你白青峰勢力眼、狐狸尾巴也不偽裝了。
老娘就那點地,自己就不信栽不好了,媽的靠誰都不如靠己!
白青峰看傅元蘭氣衝衝的回來不明所以。
“誰得罪你了?你看你那臉色跟誰欠你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