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瑜並不知她此時心思如何,隻聽她這樣,便跟著附和:“老夫人相看的人家,自然是錯不了的。WwWCOM”完了又揶揄崔琦,“你的年紀,怎麼起這個來?別不是動了什麼心思?”
崔琦又覺得害羞,又覺得尷尬,心裏還一陣陣的泛著苦澀,她委屈得很,可這些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同人講。
什麼呢?她母親滿腹算計,一計不成一計再生,為了兒子們的前程,竟拿親生女兒的終生大事做起謀算了?
崔瑜見她臉色不好,心下疑竇叢生:“琦姐兒?你怎麼了?”
崔琦尷尬的笑了笑,終究把這些虛頭巴腦的話都收了起來,又想著崔瑜適才是來尋崔瑛的,可四下裏並不見崔瑛的身影,就問了一句:“三姐姐不是來找阿瑛的嗎?怎麼倒不見她。”
她這樣一問,就看見崔瑜眸色暗了暗,像是在生氣,可又不太像。
本想再問幾句,卻聽崔瑜開了口:“我過去的時候,二姐姐大概話裏正指著成嬌,成嬌臉色難看極了,瑛姐兒同二姐姐理論了幾句,我拉她出來的時候她又不肯走,就隨她去了。”
“她最近跟成嬌關係很不錯啊。”崔琦感慨了一聲,便又想起崔瑛對待薑雲璧的態度。
果然人是不能存了壞心思的,像薑雲璧那樣的,崔瑛看在眼裏,話不的十分透,可心裏明鏡兒似的,什麼都清楚,便很看不上她。
念及此,她又覺得薑雲璧這一次住進來,從頭到尾都是給人打臉的。
崔琅看她不錯吧?到頭也不會替她分辨一句。崔瑜和四房老太太便更不必了。
她又失落的歎了一聲:“璧表姐要是能有成嬌一二分,也不會到了今這個地步了。”
崔瑜嗨了一聲,身子往後靠了靠:“這個做什麼,個人有個人的緣法罷了。雲璧先頭住著的時候,眾人看她不也是百般的好嗎?隻是她實在鬧的不象話了些,又有什麼好同成嬌比的呢?”她起薛成嬌來,一時又起了興致,“你要成嬌好,她自然有她的好處,可凡事都得兩。你隻看她住在雅居,四處親戚不走動,大伯母和老夫人每每起來,隻她有規矩,不叨擾咱們,可要我,豈不是家人之間平白生分了?”
崔琦又想起當日薛成嬌落水的事情來,嘴撇了撇,話在舌尖過了幾過,怕崔瑜生氣,到底沒出口,隻在心裏念叨了一回,有崔瑛那個閻王,人家住進來沒幾就差點折在崔瑛手上,便換了是她,也再不敢四處走動了。
二人不過又閑話了一陣,眼見起了風,才攜手走了一段,而後又在三房院門口分了手,各自家去了。
卻又前時崔瓊與崔昱和薛成嬌分別後徑直去了存巧堂,她本意是要好好提點提點崔琅,一向知道崔琅聰慧機敏,可這回薑雲璧的事情她看走了眼,怎麼能就這樣算了?
可哪知道崔琅一副不肯受教的模樣,出來的話也並不好聽,隻堵的崔瓊心裏不受用。
彼時她二人執盞麵對麵的坐著,崔瓊先前已了好些話,崔琅卻一概沒有聽進去,隨手擱下茶盞,斜過眼來看她:“大姐姐特意來一趟,就為了數落我的?”反問了這樣一句後,才又道,“我看人看事,自有我的主意。雲璧是動了心思不假,論理,我們女孩兒家這樣行事,合該叫人笑話死,隻是當日我也了,昱哥兒生的這樣的出身模樣,學識又好,待人又寬厚隨和,雲璧中意他,可有哪裏值得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