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的是不錯的,這件事情告訴了滬二太太,就等於是告訴了崔琅。 Ww WCOM
溥大太太她們二人風風火火的去了椿希堂,又關起門來了好一車子的話,鬆鶴院裏又來了丫頭催問,她二人才離去。
等她二人走後,滬二太太便讓丫頭去叫了崔琅來。
崔琅進屋時正見她母親愁眉不展,隨著攏了攏眉頭:“母親怎麼了?”著她又往外頭看了一眼,“剛剛四伯母跟婉姑媽來做什麼?”
“你來,”滬二太太衝她招手,“正是要與你這個事情。”
崔琅提了八破裙的下擺往她母親那裏去,上了腳踏後順勢在拔步床上坐了下去,就靠在她母親身旁。
滬二太太思量再三,把適才溥大太太她們的話全都告訴了崔琅。
崔琅聽後果然臉色鐵青,可卻並不是先起崔旻的不是,反倒問她母親:“這可奇怪了,四伯母就算是知道了這事兒,直接給大伯母或者祖母知道就算了,又來告訴母親做什麼?”
滬二太太搖著頭:“她可能是怕最後弄的裏外不是人吧,況且這畢竟是咱們長房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過問。”
崔琅又譏笑:“不好插手過問就不要提,當做不知道就是了,既然開口了,還什麼不好插手?四伯母要把母親推出去做靶子,想得倒是很好。”
滬二太太聽她話不客氣,雖然知道她一貫是這麼個脾氣,可還是不由得歎氣,又輕輕地拍了拍她:“怎麼話呢?你四伯母也是不放心。”她又想起溥大太太之前的話來,心裏也是一陣的不安寧。
她們家是世代為官的,所以方才溥大太太跟她分析了一通,她也很快就明白過來這其中的厲害,這會兒因見崔琅橫眉冷目的,便有心勸她:“京城到底不比在家裏,如果你大哥哥是要在應府做官,那不管是如何,咱們都是不怕的,就算是將來捅出什麼簍子,你大伯也都能擔待得起。可是一旦進了京,咱們再想幫,也是有心無力了。你四伯母是怕他亂了心神,惹出事端來。”
崔琅聽後點了點頭,可卻一概沒有放在心上,臉上的譏諷之意絲毫未褪:“要我,她們想的也太多了些,大哥哥是那樣的人嗎?大哥哥從是立誌要考中進士入選庶吉士的人,難道真就為了成嬌把這些都拋舍了?我看未必吧?”
“你的是有道理這不假,可是我們既然知道了,總該去回老太太一聲才是正經的,這並不是我們以為如何就算了的,這樣大的事,還得老太太跟你大伯父來做主。”滬二太太與她完便要起身。
崔琅忙伸出手來拽住了她。
滬二太太一時不解,扭頭看她:“做什麼?”
崔琅一咬牙:“母親怎麼不明白,這件事情誰去誰就倒黴,您以為四伯母怕的是什麼?裏外不是人那是輕的,到時候挨了罵或是有什麼更難堪的,這才要緊,她來告訴母親,不就是想讓您出這個頭嗎?您怎麼還要去?”
滬二太太腳下一滯,又推了推崔琅的手:“這些我都知道,但這事關咱們長房,我知道了就不能坐視不管,平日裏燒香拜佛,為的不就是家宅安寧,你們這幾個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長大嗎?”
崔琅怔了怔,萬萬沒想到一向避世的母親,對這件事竟這樣鐵了心的要插手,她眼看著她母親就要出門,忙站起身來幾步追上去,在門口處攔下了她母親:“我去跟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