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潤看了她一眼,因她是潤大太太身邊的大丫頭,隻是冷哼了一聲:“你自有太太落,去把大姑娘找來,讓她陪著太太。Ww WCOM”
茯苓一驚,料定自己難逃被攆出去的命運,一時委屈的不得了,可到底是她自作聰明,疏忽大意,於是悶悶的點了頭,目送崔潤離開,打了簾子迎孫娘子進去。
潤大太太一看孫娘子來,忙往旁邊讓了讓:“娘子快給看看,才剛吐了血,可如何是好?”
完了話,掃見一旁的茯苓,原本想上去給她一嘴巴,但是有外人在,她不能自失身份:“滾出去。”
茯苓從沒聽過她這樣話,肩頭抖了抖,連連往後退了出去,又想起崔潤交代的話,便往崔瓊那裏去了。
崔瓊見到茯苓的時候,也吃了一驚,隻因茯苓臉上悲痛交加,她一時竟以為是順安堂出了事。
茯苓同她請了安:“老爺讓我來叫大姑娘去,嬌姑娘剛在順安堂吐了血,暈厥了過去,太太哭的傷心,大姑娘快去陪著吧。”
崔瓊唷了一聲,手上的繡花針不查就紮到了手指上,嘶的一陣吃痛,忙就起了身:“這是怎麼話的?姑娘如今怎麼樣?”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問茯苓。
茯苓卻始終低垂著腦袋:“我也不知道,我們不在院子裏,嬌姑娘自己過去的,這會兒孫娘子在請脈,具體如何還不清楚。”
崔瓊隱隱察覺到不對,可到底憂心薛成嬌更甚,就沒有多問,徑直往順安堂去了。
一進了屋裏,正好聽見孫娘子的聲音:“太太不必太過著急,姑娘這是氣機上逆,血隨之上逆,正是因血之與氣,並走於上,則為大厥1,我開一副方子,先去煎藥,給姑娘吃兩劑,平日再養養精氣就無大礙了。”
其他的話她倒不太懂,唯獨大厥二字入耳,讓她一陣心驚。
潤大太太雖聽她是這樣,可這是吐血,人就昏厥在她麵前,她哪裏能放心?
崔瓊疾步進了裏頭,往她母親身邊湊過去,一時又問孫娘子:“娘子日前,成嬌近來心神不寧,鬱思難解,可與這個有關嗎?”
孫娘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搖頭:“關係並不大,姑娘這個是氣急了,就是俗的急火攻心。”完了又頓了下,“這個斷紅飲是專治這個的,吃這個藥就先不要吃之前開的那些了,那些是平日保養用的,雖不相衝,但還是分開的好。”
潤大太太一一記下,因見崔瓊身邊帶著寶意來,她又極不願意看見茯苓,就叫了寶意:“你送孫娘子出去,叫丫頭按方子去準備藥。”
孫娘子便又行了一回禮,才跟著寶意退了出去。
見人走了,崔瓊才扶著她母親坐下:“好好的,這是怎麼了?茯苓剛剛去找我的時候,我看她又悲又痛的。”
不料潤大太太冷哼了一聲,揚聲就叫茯苓。
茯苓就立在門口呢,聽了一聲,趕緊就進了屋裏去。
潤大太太一見了她,更加鼻子不是鼻子:“我今日要打你出去,你服氣不服氣?”
崔瓊一時吃驚,忙叫了一聲母親。
潤大太太壓在她手上不叫她話,隻是冷眼看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