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聲兒不大,分量卻極重。 WwWCOM
薛成嬌雖不知道前麵燕翕和太子的那一段,可劉光同“賜婚”,她仍舊下意識的看向了崔旻。
她可沒忘記,燕侯爺對崔旻,極為中意……
一時間,一雙無形的手,扼住她的喉嚨,她隻覺得自己心跳加,呼吸有些困難。
崔旻呢?
崔旻也沒比她好到哪裏去。
方才他想一起入宮的,可是劉光同阻了他,也就是,劉光同知道他們二人此番進宮所為何事。
不叫他去……也許是舅舅沒能辦成這件事……也是,不然舅舅為什麼一直沒有回信?
於是,他原本就有些白的臉色,便更白了。
劉光同一粒花生細嚼慢咽的,好半才撇撇嘴:“瞧瞧,瞧瞧。我什麼了?看看你們兩個的臉色。”
他一打趣兒不要緊,薛成嬌可立時不大好意思起來,就別開了臉,不再看了。
崔旻眼下哪裏還有功夫逗悶子,蹙眉看他:“別打啞謎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快。”
劉光同唷了一聲:“你這有求於人的,話還這麼硬氣啊?”
他一麵著,一麵有了壞心思,雙手環在胸前,衝著崔旻把下巴挑了挑:“我還偏不了。”
崔旻倒吸一口涼氣,眼看著要惱了。
那頭薛成嬌搓著手,終於又去看劉光同,嘴兒微張了張,聲兒是濃濃的:“您就不要開玩笑了呀。”
劉光同又一想很吃這一套,他深覺得姑娘家,細聲細語的句話,又是個極聰明、極討人喜歡的姑娘,軟著嗓子,似撒嬌一樣的,賣個乖,這是極可愛的。
再側目去瞧崔旻——要不是為著受了傷沒養好,這會子隻怕要動手。
劉光同咂舌:“行了我不逗你了。”
他了一句,正襟危坐,兩隻手交疊著拍了兩把:“這事兒我知道,前些日子京城裏叫人來傳密旨,人就是其素派來的,我也想過,他是故意的。那封家書……”他稍頓了一下,覷了薛成嬌一回,果然見她麵露不解,便輕咳一聲,繼續道,“那封家書的事情呢陛下是知道了的,所以他叫人來傳旨,給我交了個底兒。”
“什麼家書?”果然,他話音才落,薛成嬌便問出了聲來。
崔旻很難得的別開臉,臉紅了。
劉光同勾唇笑了:“這個先不,我先告訴你們,陛下這回要指的是兩道婚,且都得燕翕當殿領旨,容不得他不點頭。”
崔旻下意識就握緊了拳頭:“你不叫我進宮,是怕我壞事?”
“我不是怕你壞這個事兒……”劉光同托長了音調,也不再打太極,沉了沉聲,“一則陛下要燕翕娶永平郡主,二則陛下要明樂郡主嫁謝鹿鳴。”
“啪——”
薛成嬌才拿了個杯子要喝口水,顯然是收到了驚嚇,杯子碎了一地,她整個人呆坐著。
要燕褚嫁謝鹿鳴的事情,她之前就聽崔旻提起來過一次。
可是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陛下始終沒有派旨意下來,她以為這件事,就算是不了了之了,至少崔瑛將來還有個機會。
眼下呢?劉光同了,這是容不得燕翕不點頭的旨意,要燕翕當殿就接了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