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傻眼了!
他呆呆的愣在原地,看著茅千帆遞上來的小玉瓶,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接。
此刻,他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秦殉是誰啊?
怎麼茅千帆剛才還那麼囂張,一聽到王寂的名字,便嚇成這副模樣呢?
白池的表情,自然被王寂看在眼中。
王寂很清楚,白池剛剛加入托天玄修院不久,也不認識什麼人,消息封閉,自然還不知道自己教訓了秦殉的事情。
如此一來,他畏懼茅千帆的威勢,自然不敢接過丹藥。
隻見王寂一甩長袖,掃了白池一眼,淡淡道:“白池,這豬狗一般的東西既然把丹藥還給了你,你就收下吧。”
聽到王寂這話,白池這才一臉不安,帶著滿心的疑惑,將這屬於他的小玉瓶,收了起來。
見白池收下了小玉瓶,茅千帆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隻見他對王寂擺了擺手,討好的笑道:“寂爺,那沒什麼事情,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這話,茅千帆便腳底抹油,轉身便想要溜走。
“哼!”
然而,這時候,茅千帆的身後,卻是響起了一道冷冽的哼聲。
這道哼聲,猶如九天驚雷一般,在茅千帆的耳邊炸響了起來。
巨大的勁氣,朝著他席卷而來,那無比恐怖的威壓,震得他站都站不穩了,一陣東倒西歪。
好強!
茅千帆眼中滿是駭然之色,這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少年,實力居然恐怖如斯。
光是威壓,就讓他猶如扛著兩座百丈巨山一般,實在是太可怕了。
難怪說,他能一招擊敗秦殉。
而這時候,茅千帆又聽見一道冷笑之聲:“我王寂沒讓你走,你也想走嗎?”
聽到這道聲音,茅千帆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連忙回過身去,恭恭敬敬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他一邊艱難的承受著這股恐怖的威壓,一邊陪笑道:“寂爺,還有何事指教?”
“跪下!”
然而,王寂卻是冷喝一聲。
頓時,一股如山如海,如虎如龍般的勁氣,便朝著茅千帆席卷而去。
茅千帆隻覺得喉嚨一甜,雙腿一軟,便跪倒在了地麵上。
他加入托天玄修院也已經好幾年了,此刻居然讓他對一名新生下跪,這讓他感到無比的屈辱。
但是,感受著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這股恐怖氣勢,他不敢起身,反而連連磕頭道:“寂爺饒命,寂爺饒命啊……”
“你放心,咱們玄修院禁製同門相殘,我不會殺你的!”
王寂輕蔑的掃視了茅千帆一眼,嘴角微微上翹了起來,浮現出來一絲冷冽的笑容:“不過,你剛才說,要打斷老子的手腳。老子也不殺你,你就自斷手腳吧!”
聽到這話,茅千帆不由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他當然看得出來,王寂是認真的。
此事乃是他有錯在先,若是王寂打斷他的手腳,他還真無處說理了。
他渾身哆嗦,連忙伸出手來,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罵道:“小人瞎了狗眼,居然沒能認出寂爺來,觸怒了寂爺,簡直罪該萬死啊。還求寂爺大人大量,饒了小人這一回吧,小人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