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溫柔,細聽就會發覺有幾分僵硬與詭異,我直覺眼前朦朧一片,根本思考不了,隱約覺得耳邊有什麼東西在響,可聽不清楚,我抬腳朝巷子走去,就在要踏入巷子的前一秒,我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膝蓋上刺骨的疼痛讓我疼的渾身一震,齜牙咧嘴的醒過來,發現陳彬狠狠鬆了一口氣的癱坐在地上。
“我可沒有匡叔那高深的能力去喊你,老子嗓子都喊啞了你特麼應是沒吱一聲!”
我此刻跪在地上,雙手手掌處泛著血絲,兩條腿的膝蓋也都青了,我嘖了一聲,不應景的想到明天和薛琳的約定,心想這下怎麼玩盡興?
“所以你直接把我推到了?”我揉著膝蓋,看向虛脫了一樣的陳彬。
“不推你,你都撞死到樹上了!還有半個小時一點,再等等,一點後我就回去。”陳彬直接躺了下來。
我這才發現,我們現在在我家的門口,差不了五十米就進門了,我身邊就是我家大門外的大樹,我摸了一把紅腫的額頭,不由得齜牙咧嘴,操,要不是陳彬推到我,還真能撞死!真疼!
“走走走,跟我進屋抹點藥去。”我拍了拍躺在地上的陳彬,渾身疼的往大門走去,手掌那塊滲血的地方,更是蟄的難受。
陳彬站起來跟我走到家裏,幫我拿出來醫藥箱,給傷口抹了點藥,貼了幾塊大創口貼。
我還想著明天和薛琳約會能盡興呢,靠,這遍體鱗傷的。
旋即我又想到,明天不如我就躺那,讓薛琳來動好了,這麼想著,就覺得渾身燥熱,下麵竟有些微微抬頭。
我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看了眼把醫藥箱放回去的陳彬,這才想起剛剛遇見的狀況,我依舊不記得那陰司路的樣子,應該說,我根本就沒有被陰司路召喚的記憶,這樣的狀況到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也算有點習慣了。
我垂著頭,伸出來手指查著日子,這一算,才發現我這就剩下二十五天的時間了,眼睜睜的等著死的感覺,握著凡人也倒是體會了一把。
“一點五分了,我回去了,累死了,找鬼妞樂嗬樂嗬。”陳彬看著我臥室的表,招呼了我一聲,他直接消失了。
我看世間也不早了,也直接回房間倒頭睡下,不過,任誰剛剛被那麼一嚇也不會睡得安穩。迷迷糊糊的我總感覺耳邊有什麼東西在響,刺啦刺啦的,特別煩躁,但是困勁上來,我也不想睜眼,就覺得隔著眼皮,白光一閃一閃的。
靠,誰特奶奶的開關燈玩,不知道這麼玩會壞啊!
我這麼想著,一覺睡到大天亮,睜開眼,突然發現頭頂的燈亮著,我心想,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是關了麼?
睡覺之前那模糊的記憶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罵了一句髒話,我起床下地,剛要抬手把燈關掉,卻發現開關上麵有一個小小的巴掌印,那巴掌印是黑色的,隱隱有點腥臭味,我抬手比著那巴掌印,將自己的手掌放上去。
靠!
不是我的手!
這手太小,倒像是個小學生的手!
不知怎麼,我眼前閃過昨天上午夢到的小時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