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膩的血水讓我特別享受,我內心竟有著渴望被這血水淹沒的感覺,我順著那縹緲的聲音不斷向前走著,腦袋裏一片模糊,隻想要快點過去,再快點!
但是,總有那麼一堵牆一樣的東西擋著我,我非常煩躁,抬手就想把牆推開,卻聽到啪的碎裂聲,接著我就被一道似是晴空霹靂一般的聲音給震醒了!
腦子剛一清醒,我就被手指上的疼痛給憋白了一張臉!
“不疼才怪,你剛剛看到陰司路了吧?非要開車門下去,這可是在路上,我就把車門鎖了,沒想到你直接把車窗玻璃打爛了,我喊了兩三次才把你喊醒,你對這陰司路是越來越沒抵抗力了,現在你可就剩下二十四天了!”
我還在疼的嘶哈嘶哈吸著涼氣,匡叔的聲音這是響起來,我一愣,才想起來我這是在車裏坐著,不由得看向被我一拳頭砸爛的車玻璃。
麻痹的!碎的可真實在!
中間一個大窟窿,剩餘的玻璃上還帶著我手上的鮮血!
“到我家包紮一下吧,這個點小診所都關門了,大醫院還要掛號。”我捂著流血的手,看著前麵就到我家了,便對身邊的匡叔說道。
匡叔點了點頭,加了點油門,在我家門口停下,幫我開了家門。
家裏麵黑乎乎的,我想著薛琳應該是走了,我心裏鬆了口氣,不然被匡叔看到指不定想到哪裏去,到時候解釋起來又不知該怎麼說。
我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打開燈,看了眼敞開的臥室門,裏麵的床鋪疊得很整齊,看來人果然走了。
再次把家裏的醫藥箱拿出來,框處依舊那副麵不改色的模樣接過醫藥箱,幫我抹上藥,纏上繃帶。
“不要碰水,自己小心點,我陪你到一點再回去。”匡叔幫我包紮好之後,將醫藥箱收了起來。
我聽著匡叔的叮囑,點點頭,“麻煩你了匡叔,今天沒幫上你的忙倒是給你添了不少事。”
匡叔聽著我的話,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但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欣賞,我想,匡叔這個人,應該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
今天晚上一過,我就剩下二十四天的時間了,也就是我再經曆二十四個陰司路的折磨,就有可能從此見不到陽光,也有可能涅槃重生。
匡叔陪著我熬到了一點,我送他到家門口,回到臥室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今晚,並沒有再出現好似在耳邊動作的聲音,夢裏也出奇的一片安寧,也許是因為今上午匡叔在家中施法的事情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張子琪的電話,出乎意料的來電讓我心中一愣,反射性的接了電話,我聽著那邊柔柔的聲音不免微微一笑。
“石高,你在家麼?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我請客,今天周末我休息。”
張子琪話裏帶著笑意,我想著美人邀請拒絕什麼,但是,為了不惹人閑話,我提議和楊浩一起去,張子琪思索了一下便答應了,我們約好了地方掛了電話,我就給楊浩打去了電話,讓他直接來我家裏。
我慢悠悠的起床,洗漱,收拾完之後,正好聽到門鈴聲,我打開門,看到是楊浩立刻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