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說不出來的悶,總覺的眼眶裏要掉出來什麼東西,我咽了一口吐沫,迷迷糊糊中我記得在很久之前我昏睡的那段時間,最後一個南極的地方,我就是這麼看著周青死在了眼前,當時的感覺難受的簡直要死。
直至後來好長時間我都沒有從這種感覺中緩過神來,但是上次是夢境,這一次卻是真實的,甚至我在想著,如果到現在為止也是夢該多好……
“抱歉。”我沒有能力幫助你們,我低著頭喃喃道,每一次發生事情的時候,我永遠都是旁觀者,隻有在真的發生事情的時候,我那一點點直覺才會有一點點的用處。
“我應該一開始就說明白的。”我想想起來在飛機上的那個夢境,我當時若是早就給匡叔說了就好了,我明明知道自己的直覺有點邪乎,這種情況下作的夢就應該給匡叔他們說明表,至少來的時候就可以做好所有的準備。
但是……
匡叔抬頭看了看昏暗的天色,一天又過去了,我們已經一天沒有吃喝了嘴唇幹裂的滲出了血絲,隻要稍微一咧嘴就是刺刺的疼痛,但是現在這種痛,怎麼也比不上心裏的鈍痛。
因為我們的疏忽大意,死在我們自己手裏一個人。
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看著自己重要的人死在別人手裏,和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在了自己手裏。
痛苦也是分著等級的,匡叔和源叔的關係縱然沒有和周青的關係緊,但是,那也是一個摯交。
“找碎片吧,從剛剛這件事情停下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深處的陰氣波動,如果我想的沒有錯的話,這裏的一切依靠的源泉,都來自那個碎片,恐怕的是,那碎片在這個地方呆的時間太久了,沾染了這裏的不少煞氣。”
煞氣?我看像匡叔,我曾經聽他說過這個東西,和怨氣還不一樣,那是來自一個人多個人身上的負麵情緒,過多的負麵情緒會直接令人崩潰,也就是我們說的惡人,那些人身上的那些氣息都是煞氣。
怨氣則是死的時候不甘心,死後化為鬼之後身上帶著的氣息,還有曾經匡叔說過的死氣,那就是我曾經見過的黑衣男子身上的氣息,還有那種經常在死亡邊緣摸爬打滾的人,身上竟然會帶的那種死人的氣息。
我沉默,看著包肖欽和周青的動作,然後跟著他們朝著匡叔所說的深處走去。
包肖欽一聲不吭的走在我的身邊,手中拿著羅盤,他們四個人的打鬥讓包肖欽身上也掛了不少的彩,嘴角還帶著一片青紫,腿也是一瘸一拐的,看來是受傷了。
唯有我自己,一點事兒沒有,唯一的傷口還是後腰上,來這裏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劃傷的。
我們在東方,匡叔朝著的是西方,羅盤上顯示的確實是那邊的地方有著陰氣的波動,我想就是關於碎片那東西了吧。
但是,果然不出所料的是,匡叔一開始的想法,因為太長時間的原因,那邊的煞氣特別的重,縱然這裏的人已經死亡,這裏的煞氣還是彌漫著,一開始我們在進入這裏的時候,大致轉了一圈,但是那個時候我們沒有動彈到這裏的任何一個陣法,所以,這裏的一切,我們當時看到的隻是表麵。
而現在才說看到了一個真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