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狀態並不好,會受傷,受傷之後精神狀態會更加不好,加倍受傷,這是一個惡性循環,他也在避免這件事情的發生。
我們在原地直接坐下來,我從背包裏麵拿出來吃的和剩餘的小半瓶水,抿了一口水,吃了一口壓縮肉幹,這次覺得胃裏沒有那麼難受了。
大概是真的很久沒有休息了,幾個人坐下來之後,不一會就感覺到了困意,於是商量了一下,打算直接在這裏睡上一段時間。
我看了看手表,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表盤裂了,估計是磕到了哪裏,上麵的指針顯示著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這個時間點正是人特別困的時間點。
既然得到了允許可以睡覺,我也就不矯情,躺下來就睡了,但是我們沒有想到危險距離我們這麼近,可是我們沒有感覺到。
還未到清晨五點多的時候,我就被一陣酥麻的感覺給驚醒了,抬手摸了摸酥麻感覺強烈的腦袋,一家夥抓住了一個小小的蟲子,我皺眉,放在手電筒下看了看,到底是沒有看出來是個什麼品種。
長得特別像蚯蚓,但是比蚯蚓藥粗,並且要短一點,我直接把它給捏死,那段在躺下來睡一會的時候眼角無意的一瞥竟然看到不遠處的地麵上還有好幾隻,不斷的蠕動著,好像想要爬到我們這邊來,我皺眉,將身邊的包肖欽給晃醒。
“怎麼了?”噥噥的睡意聲音,但是在我給他指了指遠處的蟲子和手裏剛剛被我捏死的蟲子時,他的睡意竟然一下子就沒有了,驚訝的直接跳了起來,抬手就將手槍朝著上麵砰了一聲。
好家夥,這一下子是真響,不說匡叔和周青是鐵定直接給嚇醒了之餘,那些蟲子竟然直接就跑了,朝著前麵的黑暗跑去,我甚至清楚的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尤為的清晰。
那……臥槽,我敢打賭,前麵那一段我們看不到的地方,肯定還有很多這樣的蟲子。
匡叔和周青顯然也聽到了那個聲音,一瞬間眼睛都直了,站起身來按著手電筒朝著那河岸的地方照過去,但是,手電筒的光芒畢竟有限,照過去的時候隻隱約看到地麵上爬的零星幾隻小蟲子,裏麵更深處的還是看不到。
匡叔抿了抿嘴角,道:“周青,煙花彈。”
周青立刻從背包裏取出一個煙花彈,劃開之後扔了過去,綠色的光芒立刻照亮了遠處的黑暗,我們緊緊盯著那邊的目光,在看到那煙花彈的光芒下照耀出來的東西時,頭皮幾乎是瞬間就炸開了。
我有密集恐懼症,但是很少發作,因為從來沒有看到過極度密集的東西,可是今天我是看到的一瞬間差點想要自殺。
那綠色光芒下,滿地密密麻麻的蟲子,都是剛剛被我捏死的樣子,他們因為突然出現的煙花彈朝一邊躲避著,因為數量太大,造成了大量擁擠的場麵不說,有一大部分的蟲子甚至都跑到了別的蟲子身上。
在何時一種雙重疊加的肉蟲既視感,惡心又讓人覺得分外恐懼,根本無法想象,倘若我們繼續睡下去,沒有知覺的情況下,被這麼多的蟲子包圍,爬到耳朵裏,嘴巴裏甚至鼻子裏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