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趁著飛機還沒走,我想問問在場的大家,有沒有不願意去的。”匡叔接過話茬,目光如炬,從眾人的臉上一個個掠過,其中也包括我。
沉默了大概有一兩分鍾的樣子,蛇夫子突然開口道:“既然這樣,就讓我的徒弟回去吧。我可就這獨苗苗一個傳人,不能讓他出了事。至於我,半截子入土的老家夥了,倒是要看看,誰有那滔天的本領能把我收走。”
王傑躲在蛇夫子的後麵,一聲不吭,隻是低著頭,再加上天色昏暗,讓我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師傅,”王傑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反駁什麼,“師傅!”
蛇夫子完全不理會,捋著自己的長胡須,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徒弟,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空氣陷入了一種極為怪異的氛圍裏。
過了有兩三秒的樣子,蛇夫子歎了口氣,扭頭衝著黑叔說道:“黑子,借你一人用用。”
然後也不等黑叔的反應,附在陳領的耳朵邊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接著又低頭看著自己的徒弟,重重的歎了口氣,搖搖頭道:“你才十五歲,雖然長的個子挺高,但是掩蓋不了你還是十五歲的事實,乖乖聽話,趕緊回去吧,我們的馭獸一脈,不能再這裏徹底的斷掉。”
不等徒弟的回答,便朝著身後揮了揮手,陳領大喝一聲,一把抓起瘦弱的王傑就扔到了飛機上。螺旋槳轟轟的聲音響起,起飛,逐漸化作黑夜中的一點白光,愈來愈小,最後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裏。
“謝了,黑子,改日請你喝酒。”蛇夫子低著頭,也不知道想著些什麼,過了一會兒,老頭子精神抖擻的拍了拍黑叔的肩膀,笑著說道。
“行,那我可不客氣了,”黑叔挑著眉,一臉的邪惡,“你那珍藏的藥酒,歸我了。”
“嘿,你個臭不要臉的,揍你了啊,敢盯著我的寶貝。”蛇夫子先一愣,緊接著就舉起了手裏的蛇頭拐杖,照勢掄了過去。
黑叔靈活的向旁邊一躲,蛇夫子的拐杖攻擊撈了個空。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的鬧了大半天,其他人就這麼津津有味的看了大半天,最後,還是匡叔出聲製止了這場鬧劇。
“快抬頭,我們將要看到長達三個月的白天了。”
我一聽,這是極晝要來到的節奏啊,三個月的大太陽,想想就舒服的不行,要知道有太陽好辦事啊。
抬頭一看,隻見一輪紅日從遠處的海平線上緩緩的升起,溫暖的陽光將天邊的一切都染上了紅暈,眯起眼睛,仔細的一看,又覺得和往日在市裏看到的日出有些區別,初生的太陽看起來特別的大,可謂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好了,太陽都出來了,我們趕緊的去溶洞吧。琳達,這事就麻煩你了。所有人中,隻有你知道溶洞的具體位置,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還是快點吧。”
“好的,匡叔,大家跟我來吧。”琳達甩了甩她的長發,率先走了出去。
她的身上有著空穀幽蘭的芳香,雖然和薛琳同樣都是蘭花,不過前者偏向於清冷,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而後者,則是正好相反,充滿了誘惑,勾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