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棟頗有才幹,畢業到現在不過五年,有車有房,房子還是別墅,也開了自己的公司。隻是為人有點輕佻無禮,常對女人說黃段子,對女人的身材評長論短。
對方棟來說,最刺激的還是偷拍和偷窺。
清明節前一天,方棟處理好放假事宜後,沿著郊區開車兜風,一邊意淫著自己的小長假。
就在要拐到高速和鄉村交界處,一輛紅色保時捷緩緩開來。
開車的姑娘,眉清目秀,幾乎感受不到有化妝的痕跡,可以說是天然去雕飾,尤其是風帶起的長發向後飛揚,當真是賞心悅目。
方棟看到了,當下眼睛就直了。趕緊把車慢慢靠近。
這一靠近,更了不得了。方棟簡直心花怒放得直顫抖,好比向日葵麵對陽光注定戀上太陽一般。坐在副駕上的姑娘,真像《詩經》中所說的:“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方棟擦了一把口水,然後開啟車上安裝的所有的拍攝設備,他又把手放進口袋,拿出手機,架在車窗。
開車的姑娘看到了方棟如此行徑,怒罵道:“你個登徒子。”
坐在副駕上的姑娘說:“不要理他,把車窗升起來。”
“可是,小姐,他……”
“關窗。”
“是。”開車的姑娘委屈地嘟嘟嘴,把車窗關上。
而在同時,她左手一揚,一把沙子向方棟飛去。
方棟頓覺迷了眼,等他可以重新睜開眼睛時,紅色保時捷已經看不見了。
方棟驚疑不定,卻又無從說出。
於是開著車往回走。但眼睛越來越不舒服,而且時間越長就越難受,看東西也越來越迷蒙。
好不容易回到家,他跑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捧了水就往眼睛衝。可是越洗越看不見。他痛苦地砸向鏡子。
砸鏡子的聲音驚動了他妻子俞榕。
俞榕快步跑進洗手間,看到他被鏡子割傷的拳頭,慌亂地問:“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公司運營遇到困難了?”見他沒回答,俞榕的心裏更亂了。
“我,我的眼睛看不見了。”他此刻很想哭,懊悔、惱恨。
在看到妻子為他著急為他擔心的模樣,他心裏頭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他扶著俞榕的臂膀,跪了下去,把自己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你呀。”俞榕也不知道要說啥,怪又能怎樣,歎了口氣,說:“以後都改了吧。”
“我保證!”方棟認真地起誓。
俞榕幫他洗漱一方,扶他到床上去休息。
然後去請門診大夫給他看。
大夫翻開他的眼瞼仔細檢查,發現瞳孔上滋生出一層薄膜一樣的東西,無從下手去治療,建議他去醫院看看。
兩口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誰知,過了一個晚上,卻越來越嚴重了,除了難受,眼淚還不停地流。
他們趕緊打車去醫院,可醫院的醫生也束手無策。隻開一些利眼的藥讓他回去吃。
又過了幾天,那層翳膜越來越厚了,已經可與硬幣相比。右邊的眼睛起螺旋,吃什麼藥都不管用。方棟懊悶欲絕,夜夜懺悔。俞榕照顧他照顧得更加細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