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四方客棧的聯合封殺悄然展開,每家每戶大早上的出門買菜的時候發現,今天的菜格外的少,幾乎沒有了挑揀的餘地,每個買菜的人都是在搶,生怕搶不到一樣。
“最近這是怎麼了?糧食也少了,菜也少了,就算是狠下心來買塊肉吧,也買不著了。”一個家庭主婦跟另一個家庭主婦抱怨道。
“誰說不是啊,我每天天才剛亮就起,都買不到菜,莫不是這些菜農遭了災?”
“不能,菜農遭了災,糧店還能遭災?肉鋪還能遭災?”
“可說也是呢,難道這天下又要大亂?”
既然不是天災,那麼八成就是人禍了,天下這才剛剛穩定下來,誰都想著能夠過幾天好日子,可不想在過那種擔驚受怕的生活,一時間流言四起,百姓人心惶惶。
張大仁作為查探長安附近四縣世情的專職人員,這種言論第一時間就引起了他的注意,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有能夠想明白這流言是怎麼起來的。
但是人言可畏,這種流言若是傳揚出去,指不定會形成什麼樣的可怕後果,為了防患於未然,張大仁快馬加鞭的趕往了長安城。
秦瓊聞言,眉頭也是一皺,天下初定,正是安穩的時候,怎麼會有這種言論傳出,再結合上杜曲縣發生的買不到吃食的事情,他覺得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必須快速查明,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誰都沒有想到,一場看起來隻是商鬥的聯合封殺,竟然引起了大唐機密部門天機都護府的重視,王孟發作為事件的發起人,更是沒有意識到,一把大刀,已是漸漸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或許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功夫去意識,因為眼下還有更讓他煩心的事情。
聯合封殺已經進行了七天的時間,可四方客棧的米菜肉,就像是無窮無盡似的,依舊大張旗鼓的做生意,依舊熱火朝天的賺錢,難道他們有什麼能夠保存材料的方法?不能啊,除了冰凍,不可能再有任何辦法讓肉菜能夠保持長時間的鮮亮。
就在王孟發打算找人去打聽打聽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好幾個商賈卻是出現在了來福客棧的門外。
“王老板,你不是說他們最多能夠支撐七天的時間麼?這七天都過了,為何他們依舊能夠有菜可賣,有酒可售。”
這些也是王孟發想不明白的,可怎麼給大家作答。
“大家稍安勿躁,且在堅持些時日,相信四方客棧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們迎賓客棧現在都快被菜填滿了,還堅持,再堅持我就該關門大吉了,你這遊戲,我玩不起了,恕我不能繼續奉陪,告辭。”
有一個退出,就會有第二個,接著之前所有的客棧可飯館全都退出了這場封殺,王孟發的臉已經鐵青的發黑了,這最後的辦法也失效了,那四方客棧如日中天已經不可阻攔。
“唉……”
一聲沉重的歎息,王孟發就像是又老了十多歲一樣,一頭烏發瞬間變白了一半。
常言道: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王老板感歎天不佑他的時候,幾個帶刀官差闖進了來福客棧當中。
“幾位官爺蒞臨小店,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
“你是王孟發?”
“正是小老兒。”
“給我拿下。”
隨著兩個凶猛的官差用一把粗重的鐵鏈套在王孟發的脖子上,王孟發的臉上總算是顯現出了畏懼之色:“不知幾位官爺這是為何?”
“聯合商賈,囤積食糧,造成亂世來臨之言論,有甚話,回去跟我家大人說吧,帶走。”
“誤會,誤會哇……”
隻是官差哪能聽王孟發的,強硬的把他帶去了縣衙。
幸好賈一腿上的凍傷不是很嚴重,經過幾天的調養,腿上的死皮已經開始脫落,瘙癢難耐已經變的輕了很多,經過七天的休息,今天總算是能自己走著去往四方客棧。
“先生,近日學生聽聞一事。”
“啥事?”
“來福客棧王孟發惡意囤積食糧,造成縣城內亂世來臨的言論四處流傳,如今已經被抓起來了。”
好家夥,賈一聽完辛光茂的話,後背處了一層細毛汗,這王孟發囤積食糧不就是為了打壓四方客棧麼,得虧賈一見機得快,先下手為強了,不然還真有可能讓他們得逞,隻是一想到王孟發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樣子,賈一又笑了起來。
天下初定,你王孟發就玩這一手,不知道現在的百姓心靈都非常敏感麼?自找的挨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