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裏沒鬼,又為何在佛堂前大開殺戒,舉頭三尺有神明,輕寒姑娘竟敢在佛祖前一派胡言,不怕遭報應?”
“可有此事?”
林英義正言辭的表現武將正氣凜然的氣度,輕寒也就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也是沒誰了,不要臉的人見多了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也不知道是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要把她就地正法,現在倒成了她不識抬舉。
唐倩兒正欲發作,卻生生忍了下來,冷靜,現在不能讓輕寒姐姐為了她分心。
調整呼吸,保持頭腦清醒。
“確有此事。”
正欲反駁,清潤的聲線先替她回答,如貝葉之歌無礙,蓮花之心不染,在佛前虔誠的訴說故事,淡泊無求,夏城皓生來仿佛就是為了點化世人放下執念。
輕寒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權衡利弊,是人之常情,更何況在這樣複雜的環境裏。
“放肆,小小女子既然如此膽大妄為,來人,拖出去好生看管,待回京發落。”
皇帝沉默的下命令,輕寒心道;太極殿那場鬧劇,拒絕了收納櫻花閣主的提議,齊孝帝果然還是耿耿於懷,可是她至今想不明白,那天她為什麼放過自己。
折扇一擋,夏城皓護在輕寒麵前,雙臂擋住來押解的侍衛,直麵齊孝帝。
輕寒有種久遠的錯覺,不是佛前,腳下一切變得虛幻,月光灑在水麵上,水裏是漫天繁星光華璀璨,風吹動船帆,虛虛實實,月明之夜有人對著她背對而立,琴曲悠揚。
利劍呼嘯而過,有人擋在了她的麵前,傾城一笑,奪去了星辰的光輝。
思緒回轉由不得她多想,再次想起自己的處境。
這一舉動震驚眾人,剛剛他的一句;的確如此,等於給所有的事情下了結論,現在是出爾反爾。
“我知道揮劍斷情對你來說十分痛苦,阿皓你對輕寒姑娘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畢竟知己難求,義薄雲天,情誼我也知道,可你要相信父皇不會冤枉她的!”
陵陽公主永遠單純善良,以為夏城皓為了輕寒要與自己的父親對立,端給自己的父皇一杯茶水,表情柔和勸導,望夏城皓相信自己的父皇不會冤枉輕寒,也提醒他不要意氣用事,惹怒父皇。
夏城皓笑的不慎在意道;“公主殿下,誤會了,我沒有為阿藍求情,我相信陛下是明君定會明辨是非,不會冤枉好人,隻是難免會受小人的挑撥,我。”
故意深深的看了林英一眼,林英當即揮劍怒吼;“你說什麼。”
話語未落之際,劍頭直直的向他刺來,劍光閃爍,寒氣伴隨出鞘的動作驚的周圍人大驚失色,速度飛快,招式淩亂,夏城皓隻閃避不進攻,啪的一聲,有隻玉笛橫了進來,打斷淩亂的招式,將兩個人分離。
通體透徹,在陽光下泛著瀟灑的光輝,沒有複雜的花紋裝飾,簡單圖案標誌就足矣顯示主人的品味高雅,不拘俗世。
出了楚修墨,不做第二人想。
輕寒有些驚訝,這個時候他該在京都城裏輔助那位極少露麵的太子殿下處理瑣事才對,大老遠跑到懸空寺來,也是來參觀這座古老寺廟風采的?
“哥哥,你也是為了輕寒姑娘來的嗎?”
水洗蘭的長袍帶著淡淡的紫丁香氣息,廣袖為他仙氣淡然添彩,不影響他瀟灑的氣質,跳出紅塵萬丈,玉笛在他手裏隨意轉動,添了幾分少年輕狂的不羈放縱,和夏城皓溫和有禮的禮貌是不一樣的氣度,同樣風華正茂。
唐夢兒的臉頰兩邊抹了層淡淡的紅霞,女兒嬌羞之態無疑,其餘未出閣的女兒家並不經常見外男,雖說矜持,也不由自主的低下頭
陵陽公主詫異的看看輕寒,又看看楚修墨,再看看夏城皓,皇帝的臉色陰沉不定,這個女子,還真是小看了。
本以為楚修墨和夏城皓對她感興趣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就算他想看故事重現也不過是為了氣氣程老大人,做旁觀者看戲,誰讓他多年來一直堅持是自己的錯。
心裏卻是希望利用完這個女子,還是早點處理比較好,免得結外生枝。
眼前的情況比他想象的要棘手了。
“阿月,可是真的。”楚修墨猶豫片刻問出口。
------題外話------
輕寒和夏城皓,那是典型的相愛相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