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煩人的鬧鍾鼓噪,床上的某人好像毛蟲樣努力往被子裏縮,好躲避早晨擾人清夢的陽光。
最後實在敗給鬧鍾堅持不懈的精神,無奈從被窩裏抬出軟綿綿無力的右手把鬧鍾按下,也是睜開悻悻睡眼看了鬧鍾一眼。
“8點半了?”
昨天晚上為了慶祝鬧得很晚,使劉雲飛現在完全沒有精神起來。
不過又躺了一會發現根本再也睡不著抓抓雞窩般亂糟糟的頭發隻有坐起身:“算了,起來了。”
眯著眼,迷迷糊糊用腳去在地麵探索拖鞋的所在,然後如同生化危機裏的喪屍一般一搖三擺的朝衛生間走。嘩啦啦的衝水聲過後,看見劉雲飛一手伸進褲襠撓著癢,一邊接過水杯完全是閉著眼刷起牙……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他才是換好衣服精神滿滿重新回到客廳。
“好!出發!”
最近一個多星期早餐都是祝紫雲給他送上門的。昨天下線前說她今天有早練沒有辦法送,劉雲飛突發奇想不如也給她送上一回。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朋友,多少還是要關心下的嘛。
劉雲飛租住的地方是一片老城區,生活環境充滿了發展時期的味道——髒、亂、差。一些老房屋的牆壁都是灰黑色,樓下的菜場裏更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永遠沒有真正幹淨過。垃圾桶裏向來充滿了露出菜葉的破掉的垃圾袋還有方便碗筷。
不過這樣一個落後的地方,卻比那些什麼高級小區更加有人情味和生氣。人與人之間不是被冰冷的水泥牆和厚實的防盜門隔閡開來,弄得鄰居十幾年都不知道對門叫什麼。
“小飛哥,終於舍得下來了?”
“蔡大叔,最近生意還好吧。”
“嗯,不錯!回來時候你帶點回去?”
“不用客氣了。”
“啊!飛哥兒,你再不出來我都準備要報警了!”
“有這麼嚴重嗎?”劉雲飛也是故作驚訝和附近的街坊鄰居開著玩笑打招呼。朝過去經常去的早餐店走去。
黃記餐廳,一間由一對婆孫倆經營的小早餐店,得緣周圍鄰居照顧生意,才勉強在這個殘酷的社會經營下來。
“黃奶奶,我來了。”
“這不是小飛嗎?”負責收銀的六十多歲老人慈祥對劉雲飛笑來,也是責怪說:“最近又在玩遊戲?好些天沒見你出門了。”
劉雲飛撓撓後腦勺幹笑:“沒辦法,工作,工作。”
“哪有玩遊戲當工作的。”黃奶奶不信,不過也知道說多了沒用,問他:“還是老樣子?”
“嗯!”劉雲飛微笑,“熱幹麵加蛋酒,沒漲價吧?”
“沒有,還是老樣子。五塊。”
劉雲飛付了錢找個幹淨點的地方等著,也是打量起這個地方。說起來這個地方還是他幫忙介紹的。
當時黃奶奶和小孫女依靠大孫女在外打工的錢在外租住勉力生活,因為小孫女上初中學費壓力很大,時常付不出房租來。使得過去的一個房東對他們態度非常不好,經常想把他們趕出去騰地方租給別人住。碰巧劉雲飛就租住在他們旁邊,那個時候又剛剛畢業,正好一腔熱血就把這件事情管了。
看見有人幫忙墊付,那個房東也沒再說什麼。劉雲飛也認為這件事情可能也就這樣算了,沒有和這對婆孫深交。
可是有一次無意撞見房東想借房租的事威脅染指黃奶奶的小孫女。徹底把劉雲飛激怒了,差點沒把那個房東打著殘廢,一氣下帶著這對婆孫出來來到這裏。
後來了解情況之後也知道讓他們這樣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知道黃奶奶會做早點,他嚐了也感覺挺不錯。就想辦法聯係地方開起了這家黃記餐廳賺點小錢糊口,也給她的小孫女賺點學雜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