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冬大人,行李都整理好了,距離出發還有半小時,請做好準備。」
魁女將已擺滿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物品的空間手環放到桌上,有禮地說。
「嗯,一直以來都勞煩了??」
我放下正在畫符的妖筆,將手環戴上慰勞道。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
魁女低下頭謙卑地說。
當初魁女雖然以報恩為由擔任起女仆,可是在久而久之的相處下,無論是我或其他式神都早已把她當成不可劃缺的家人,我曾多次勸她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辭掉,但她卻回答道:「這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位置,你難道想將其奪走嗎?」
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知道除了閉嘴外還能做些什麼,縱使我不太清楚為何她會對女仆這個身份這麼執著,但每當看到她工作時那副充滿熱誠的模樣,我就覺得在胡思亂想的自己真的很傻。
「把這張畫完也差不多了,你幫我去叫莉莎和純夏過來吧。」
我拿起妖筆繼續剛才停止的作業。
「主君,在下一直也沒有離開過。」
這樣說的是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邊緣的純夏,她一身忍者裝的打扮看上去英氣勃勃,加上本就如花似玉的容貌走出家門真不知得迷死多少人。
純夏是我的式神之一,種族是夜叉,我們在五年前初次相遇,當時的她被派為刺客前來刺殺我,而理所當然地她失敗了,因為她隻是作為敵方的棄子之一前來吸引嘲諷,從來就沒有人期待過她會成功。
當時萬念俱灰的她毫不猶豫地選擇自殺了,可是卻硬生被我救了回來,記得這是當時的對內容:
「為什麼救我?」
她茫然地問。
「救人應該不需要理由吧。」
我平靜地答。
「那為什麼不讓我死!」
她含著淚,以絕望的眼神換了一個問題。
「哼哼??你知道嗎?你現在可是我的俘虜啊!也就是說無論我對你做些什麼也不會有人跳出來依牙鬆杠了!也就是說!我把你調教成禁臠!也完全沒問題!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反派真不好當,這麼中二的台詞他們怎麼可以若無其事地說得出口,本人真得給他們一個服字。
「原來如此,是我太沒有作為一個俘虜的直覺了。」
她一臉心死地看著我,然後開始脫起衣服來。
「停停停停!我開玩笑而已,別當真。」
弄得我冷汗直冒,差點玩火自焚了,好險,好險。
「原來我作為禁臠的價值也沒有嗎?」
她生無可戀地說。
「唉??怎麼現在年輕人腦子就是這麼偏激!廢話不說了,家裏的人還得等老子回家開飯,要來嗎?」
我彎下腰,對跪在地上的她伸出手。
「我??」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但馬上又縮了回去。
「我我我什麼!走了!」
於是我強硬地把她拉了出來,我想這應該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對的決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