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閆保家和賈素苗竟然躺在這個龍鳳合棺裏麵來,當我看見她倆穿著喜服躺在棺中的樣子時,一時驚的說不話來。
老叫花子顯然也特別意外,在二人身上拿手指頭戳戳這兒,捅捅那兒,嘴裏不停地發出著“咦”聲。看他那樣子我有些生氣,尋思你吃驚就吃驚唄,衝著屍體捅鼓什麼呀?特別是這老貨在賈素苗身上也下手,哪兒都捅鼓,讓我心裏莫名地有些惱火。可他是師傅呀,我不能生氣,就攔著他的手問:“你捅鼓啥呢?這也是道術麼?”
老叫花子說:“你鹽吃多啦?為師啥時候教過你這樣的道術?我就是納悶兒,她倆咋跑這兒來了,而且還變成正常屍體了?”
丟爺並不認識閆保家和賈素苗,聽到老家花子這麼說,也問我和老叫花子:“你倆認識她倆?不應該是正常屍體嗎?”
我簡短地把閆保家和賈素苗的事跟丟爺講了一遍,又問老叫花子:“變成了正常屍體,那她倆是不是就可以輪回了?”
老叫花子點了點頭說:“是這樣的,所以我納悶啊。她倆被道門豢養成了鬼,原本是不可能進入輪回的了。我本來打算給她倆度個陰,即便輪回不了,也能夠到陰司做一對苦命鴛鴦去的。可這是誰度的她們呢?直接就讓她倆輪回了,這等道術可不是一般人會的。”
老叫花子的話讓我很吃驚,我當然應該替賈素苗高興的,可是心裏為什麼會有種失落感呢?輪回了以後,賈素苗就不再是賈素苗了,即便她來世再度投胎成現在的模樣,也永遠不可能與我相識了。
在產生這種失落感的同時,和賈素苗相識以來的種種過往就浮上了我的心頭,尤其是她沒穿衣服的樣子,白花花的身體一直在我眼前晃悠著,搞得我心裏雖然正經的一踏糊塗,可是牛.牛卻把立正站的標標準準的。為了掩飾自己這種無恥的窘態,我又趕緊轉移話題問:“連師傅你都度不了的鬼,能是誰度的呢?賈素苗是被逸道長擄走的,難道是他?”
聽了我的分析,老叫花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估計就是他,可是他這麼做是為什麼呢?這老怪物到底想幹啥呀?”
老叫花子心裏疑惑,順口就又把逸道長喊成了老怪物,這再一次讓丟爺莫名其妙地炸了毛,嗖地一下就從棺材裏麵跳出來,作勢就要往老叫花子的臉再添幾道貓爪子印。
老叫花子這次倒是反應過來了,見丟爺跳來,趕緊往邊上躲了一下,之後,他做了一件讓我氣的七竅生煙的舉動——這老貨,竟然一把把我拽了過來,要讓我替他擋槍!
我勒個擦啊,我是他徒弟麼?老叫花子你敢不敢再不要臉一點兒?我被他這麼一拽,正好就擋在了他的胸前,眼巴巴地瞅著丟爺那鋒利的爪子就要撓到我臉上來。
還是丟爺好,它一看麵前的人換成了我,當即就收了手,貓爪子沒抓到我臉上,而是在我衣服上撓了一下,跳到了我肩膀上,就跟平時往我身上跳時一樣。它在我肩膀上弓著腰站著,呲牙裂嘴地衝著老叫花子狗一樣的叫了幾聲,又罵:“你才是老怪物,你全家都是老怪物!虧你還是師傅,竟然拿自己的徒弟當擋箭牌,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