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子說話的聲音跟老鴰叫差不多,當日在省城時,她跟老叫花子說話時就是這個聲音。所以當張曉雨說老妖婆子是她娘時,我才怎麼都不相信的。
她那張比七婆子還可怕的臉我一直都記著,因此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心裏本能地就驚顫了一下,原本已經放鬆了些的手再度陡然收緊,桃木劍緊緊地卡在張曉雨的脖子上,讓她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雙手也抓住了我的胳膊,使著勁兒想要把我拉開。見她如此,我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亮扣在了她的小皮球上,然後,這小娘皮的身體立即就又僵住了,小臉瞬間就憋的通紅。
我沒心思體會張曉雨小皮球上傳來的柔軟感覺,老妖婆子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還是那一身青布衣服,腿上是用白布裹著的小腳,蠟黃蠟黃的臉皮包著骨頭,怎麼看怎麼覺得嚇人。
她進入山洞,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先是四處逡巡了一圈,隨即冷哼了一聲,雞爪子一樣的手在空中結了一個奇怪的印法,隨後便見一道青黑的身影一陣閃轉,待她停下時,丟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小蛇也已經被逼到了一個角落裏,而我手時的桃木劍也沒有了。不過張曉雨卻還在我的懷裏,我那隻優秀的手還覆在一隻柔軟上。
我有些呆愣,丟爺卻是有些氣極,當即從地上翻起了身來,衝老妖婆子呲牙炸毛地嘶吼著,卻並不出擊。適才被它製住的那隻大灰鼠此時已經跑到了老妖婆子身後,一雙泛著賊光的眼睛偷偷打著我。令我訝異的是,那條叫抽抽的小白蛇雖然剛才被老妖婆子從小蛇的手裏奪走了,可是它卻再度爬向了小蛇,徑直地攀上了小蛇的臂膀,就跟小蛇當初盤我身上似的。
張曉雨也發現了這一點,聲音裏帶著哭腔問:“抽抽,你怎麼了?你回來!”
我不知道那條小白蛇會不會說話,但它隻是爬在小蛇的肩膀上吐信子,一點兒沒有要回到張曉雨身邊的事情。
張曉雨可能是有些起了急,當下使勁在我懷裏掙紮著,可憐巴巴地說:“娘,你救救我,這個流氓,他……”說到後來又委屈地哭了起來。
老妖婆子站在原地,平伸著雞爪子一樣的手指著我說:“陰陽童子,你還不放手嗎?非得讓我老生對你客氣?”
我沒聽她的,胳膊再度收緊,硬氣地說:“不放,你把我師傅放了我才放她。”
老妖婆子卻是對我的這番威脅渾不在意的樣子,當下又是冷哼了一聲,身形再是一動,裹著白布的小腿在地上一劃圈,攸忽一下子就欺到了我的身邊,抬手在我的後脖領子上猛砍了一記手刀,我一陣吃痛,抬手準備反擊的時候,張曉雨這小娘皮卻突然瞅準了空當,抬腳在我的腳麵上狠命地一跺,繼而轉身衝我的下麵一個頂膝,老子下麵猛然就是一抽,頓時讓我體味了一把什麼叫做真正的爆了。
一萬隻草泥馬從這一老一少倆娘們頭頂踏過,但她倆沒事,閃身與我拉開了距離,老子就慘了,手捂下麵蹲在了地上,蛋疼的我冷汗直冒。張曉雨這小娘皮,老子不就摸了摸她的小皮球嘛,這下手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