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我從半空中向著水麵即將跌落下的來的時候,之前入水的雲紋發簪陡然衝出了水麵,定然是被沈浩澤反打出來的。
我瞅準時機,腳尖在小小的發簪上輕點了一下,並有意識地做了一個躍起的姿勢,說不清是發簪是的衝擊之力,還是我終於在此刻飛龍在天了,我腳尖輕觸發簪的那一刻,整個身體陡然向上彈了一下,再度離開水麵躍升了約摸三五米左右的高度。
按照我原本的幻想,飛龍在天這麼牛波依,我應該能騰雲飛起才行,誰知道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厲害。好在,這一下彈起,我便知道沈浩澤這一次靠解卦來取我性命的算盤自然又是打空了,他是道門中人,沒有了正當的口實便不敢真正殺我,我暫時算是躲過了一劫。
我的身體離水彈起的高度很有限,而且這種力量持續也很短,我還沒有來得及欣喜,身體就又一次不自主地向下落去,雲紋發簪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不過之前一直罩在我頭上的那個紫色水霧罩子此時又大了許多,或許是我的胸前依舊在流血的緣故,這個紫色的水霧罩子幾乎要將我整個人都要包裹在裏麵了,我在裏麵呼吸、動作、思維都不受任何牽製,盡管搞不清楚這紫色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但我知道隻要有它在,我定然能夠性命無憂。
在這個當空,我也曾抽空看過水麵上,桃核泡子四處白浪層疊,我看不到依水的身影,隻是遠遠看到丟爺站在岸邊在指揮著其他幾個五行僵屍在做什麼,不待看清,我的身體便又一次落入了水中。
沈浩澤依舊盤坐於水底的蓮花座上,但與之前相比,他此時的臉色卻是極為難看的。算是第一次的澤天夬陷陣和第二次往生路上的鬼閘之局,我這已經是第三次以自己對易理的理解破了他的易道手法了,一個千年老怪物屢次被我這樣一個嫩伢崽子識破,換成是誰心裏都好受不了。
見我再度入水,沈浩澤臉上攸忽騰起一抹暴怒的神色來,謔地一下立起身來,雙腿在蓮花瓣上猛然一跺,便長身而起,手中同時多了一個羅盤,眼瞅著要親自向我殺將而來了。
適才先贏一城,我麵對沈浩澤時心裏無所畏懼,見他像一枚魚雷一樣衝我而來,我不慌不忙,手舞火靈扇,口念火靈決,不待他近前便當先一擊而出。這一次,我跳過了前次攻向孫春風時的前三式火靈決的招式,自第四式開始,接連四式向著沈浩澤打出。
火靈決總共十六境,火靈扇子的招式是兩境一式,應當是八式,但我卻隻學到七式,最後兩境火靈決隻有道決沒有招式。我接連將後四式對著沈浩澤打了出去,一股極其蠻橫的氣息猛然便在水中傳播開來,先是一道紫色匹練劈水而出,直至沈浩澤頭頂。
沈浩澤眼見如此,麵色頓時一凜,身形一個疾停懸在了水中,手裏的羅盤同時飛旋而去,一副泛著金黃色光芒的六十四卦圖陡然呈現,瞬時漲大至圓桌桌麵般大小擋在了他的頭頂,正巧迎上了紫色的匹練,碰撞之處頓時水花四淺,如同煙花一般地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