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孫春風說胡煜童已經離我們很遠了,但我還是想回去看看,若是他真的被沈浩澤所擄,那無疑於縱虎歸山,必然會給我以後留下無數的變數,不上心不行。當下又跟陰煞陽煞商議了一番,隨後又帶著眾人折返回桃核泡子去。
我們折返回去的時候,桃核泡子已經恢複了平靜,不過馬營河河口還流著水,看桃核泡子的水位,怕是這水還要淌些時日。
我和眾人沒敢再分開,繞著桃核泡子沿岸查看了一番,並沒有什麼發現。之前孫春風講過,沈浩澤在此間的老巢有兩處,一個是那個玄岩洞,另一個便是水底的那個蓮花座。如今這兩處雖然都已被毀,但要查找胡煜童的下落,還是得去這兩處。
當下我和陰煞陽煞商量了一下,讓她倆帶著孫春風去水底查看,我則帶著其她人去玄岩洞,察看的方法自然又是用圓光術,道門裏追查過去發生的事情時,隻有這一項可以用的法術,雖然我屢屢被它所騙,可是現下能用的卻也隻有它,聊勝於無吧,即便是假的影像,或許也能得到一些線索呢。
幾人這般議定,陰煞陽煞和孫春風當先入水。我也帶著其她人來到了玄岩洞裏,從黃布褡褳裏拿出破冥鏡子,掐指念決,心中默想著胡煜童的形象,圓光術陡然呈現。
然而破冥鏡子上卻是黯淡一片,沒有發生任何反應。這有兩種可能:一是我施法施敗了;二是胡煜童壓根兒就沒在此間出現過。我又試了幾次,每次結果都一樣,我由此斷定此處胡煜童沒有來過此處。
心下有些失望,正欲轉身時,一旁的斯那夏卻說話了,她撇拉了一下嘴,很不屑地說我:“主人這麼笨,找不到胡煜童的下落,就不知道查驗一下這玄岩洞裏的情況嗎?”
她這麼一說,我心裏也覺得自己有些笨了。其實之前我第一次發現這玄岩洞的時候就覺得它很有些來頭,裏麵雖然隻有石桌石椅等這些簡單的陳設,但是從洞頂上那些被煙火熏過的痕跡來看,這個洞穴所存在的年月一定是極其久遠了。尤其是,這裏能被沈浩澤和為老巢,其間定然有可取之處,我怎麼就沒有想到要查驗一下洞子裏的情況呢?
我這人一向從善入流,對於別人對我的批評,我也放會感到不舒服,但隻要人家說的是對的,我也會認真吸納。因此雖然被斯那夏鄙視了,卻並沒有生氣,當下便在心中默想著這個洞穴的樣子,再度施展圓光術。
令我沒有料到的是,我這一番從善入流,卻又中了斯那夏這個小娘皮的圈套。
圓光術驟然一然,破冥鏡子上的影像不同以往,就跟看電視時的時候信號不好一樣,上麵不時閃動一些看不清的畫麵,不多時,當“信號”變好的時候,上麵的景象卻全然不是我們所處的玄岩洞,而是一個十分輝煌的道觀大殿。
這處道觀大殿看上去至少有三個觀靈寺的正殿大,又高又闊,三清祖師的尊身頂天立地,卻與其它道觀裏的尊身不同,竟是盤坐於一個蓮花寶座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