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亞東說小肆自他從聊城回來以後感冒過一次,由於牽扯到紫霧的問題,我就加意地問了一句:“你回來多久她感冒的。”
李亞東說:“得有七八天了吧。”
隻是感冒,這很平常,我也沒有再深想。可是李亞東突然又恍然道:“對了,是我見完小肆的第二天她就感冒了。那個……我那邊還有一頭。”
我覺得這就有問題了。小肆的母親是李亞東的小三兒,這貨從聊城回來先回的正室家裏,一周之後才來看的小肆,見麵第二天小肆就感冒了,這或許正跟那紫霧有關呢?
我又想到,既然李亞東並不常跟小肆在一塊兒,那他對於小肆到底有什麼變化自然也就知道不多了,我當下便問:“你那個……小肆她媽在哪兒?我問她幾句話。”
李亞東的回答讓我有點兒傻:“她……她白天不出屋,你要問,得等晚上了。”
這特麼的,白天不出屋的算是什麼人?我當時就覺得這裏麵指定有問題,立即嚴肅地問他:“她在哪兒?到底怎麼回事?你必須告訴我。”
李亞東的臉色顯得異常尷尬,當先過去哄了一會兒小肆,騙她說爺爺一會兒就回來,這才拽著我出了屋。
關好了房門,李亞東低聲對我耳語道:“你別吃驚,小肆她母親,是個鬼。”
我特麼是不吃驚,我隻是下巴磕掉地上了而已。我真是萬萬沒想到啊,李亞東這貨的水竟然這麼深!簡單回想一下,當初在火車上第一次與他相遇的時候,這貨就比旁邊的另一個警察顯得淡定的多。
再後來,他一個火車上的乘警竟然會因為我的事情調到屯升鄉派出所當所長,現在又成了某個更重要的部門的人,似乎地位還不低,這裏麵肯定是有事的。不然那麼多警察呢,為啥偏偏就選了他來與我溝通?就因為他是第一個知道我異於常人的警察?這確實有點兒說不過去,但是我一直並未往此方麵深想過,現在看來,定然跟他那個女鬼小三兒有關係。
我問他:“你晚上能看到他?你也有天眼?還有,從小肆身上看,我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啊,人和鬼還能生出正常的人來?”
我發現李亞東似乎是個特別容易害羞的男人,經我這麼一問,他的臉色又紅了,幹咳了幾聲,才小聲地說:“我沒有天眼,但是她能顯出形來。她也教了我一些對付邪祟的本事,我因此才被選中負責與你溝通。至於小肆,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和一個女鬼成為兩口子。”
看來,這裏麵又有一個新的故事了。。
話說在十二年前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正在隴海線某個車站值班的李亞東受理了一個出警通知,在即將開過來的某趟列車上,一個孕婦突然臨盆,車上缺醫少藥,孕婦又大出血,怕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要求李亞東聯係鐵路醫院,做好處警準備。
事出緊急,李亞東急忙給鐵路醫院拔打電話聯係好了醫生,早早地便等在了站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