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才算是真正地掌握了紫薇四時陣,我與大家一樣,都十分欣喜,然而卻也有人很不開心,那就是老叫花子、花竹筏和春姑。
因為我忘了,花夜當初跟著徐豪一起去尋五行僵屍的下落了,他回來以後,我著急自己修煉的事,一來二去竟然把花夜給忘了,此時我這裏塵埃落定了,花竹筏當先忍不住問徐豪:“徐前輩,我母親跟您一道走了,卻怎麼沒有回來啊。”
花竹筏這麼問起,我愣了,老叫花子和春姑卻都是一臉的急色。再看徐豪,他卻是愣了,反問我們:“她沒在這裏嗎?”
他這一反問,在場眾人都是一驚,很明顯,又出事了!
徐豪反問了一句,又接著說:“我與她到了湖南,她領著我去了陰靈宗的山門之下就走了,說是怕祖師爺怪罪下來。我當時還問過她去哪裏,她言稱要先回此處來。”
我問:“這是多久前的事情?”
“怎麼也有二十多日了。”徐豪答。
他的話頓時讓大家的心都沉入了穀底,紛紛看向了花竹筏——大家知道的,這對母女之間互相有一種天然的感應——花竹筏也明白我們看向她的意思,她搖了搖頭說:“我沒覺得母親出事兒,但是,這個感應到底準嗎?”
花竹筏的質疑不是沒有根據,之前孫春風設計賺我來桃核泡子邊上時,就是他親自製造的花竹筏有難的假象,當時花夜看上去十分痛苦,但花竹筏並沒有受太多的苦。
誰也不敢確定,花夜是不是被孫春風給製住了。說起來,自打花夜母女分別跟了我和老叫花子之後,就很少參與陰靈宗的諸事,基本上算事實脫離宗門了,若是孫春風要以叛離宗門論處,也是說得過去的,想到此節,眾人都覺得頭疼起來,思忖著如何尋找花夜的事情。
然而不待我們出去找人,花夜卻自己來了——
當天下午,正當我們打算暫離玄岩洞,準備回到省城以後商議入陰司的事情時,桃核泡子邊上突然哀風怒號,大雪漫天,我們出去一看,吃驚地發現,我們所處的地方已然變成了一個雪穀,有人將周遭山上的雪盡數搬來,將我們圍死在裏麵了。
徐豪和吳越散人眼見此景,都是麵容冷峻,但他們麵無懼色,各自長身而起,向著同一個方向踏雪而奔,有追擊之勢。
我順著他們的方向極目遠眺,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極遠處正閃跳著,正是徐豪和吳越散人追擊的對象。
我眼見如此,腳下也沒有停著,天玄劍步陡然發動,打算也去看個究竟。
然而我剛剛動身,攸忽一下,從斜刺裏突然閃出一道身影來,徑直攔住了我的去路,與此同時,隻見他袖袍狠狠地一揮,一道極高的雪牆突然拔地而起,將我的麵前遮擋了個嚴嚴實實。
這還不算,此時桃核泡子之內也是同時騰起一道水幕,不偏不倚地澆淋在那道雪牆之上,數九寒天,那水一和著雪牆就立即上凍結冰,整個桃核泡子邊上,就此形成了一道極為高大的冰牆,恰好擋住了我看向徐豪二人的目光。尤其是,這冰牆內似乎有什麼特殊東西,竟然讓我的天眼都無法穿透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