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豐紳山的這三處絕地,老叫花子當年來遊曆的時候也知道一些,而且三處地方都曾去過,然並卵,他什麼也沒有得到過。
與賭鬼軍師一路聊著,我也向它描繪了一番小蛇的情況,問它知不知道哪裏有這種陰蛇。賭鬼軍師說:“前幾年曾聽一個來自七殿的邪魅大人提起,在都市王大人治下的鳶都城外,有一處名山叫五皇山,那裏生長一種陰蛇,名叫媚語蛇,成年之後可幻萬形,性淫貌美,一些頂尖的魍臣大人會將之收為陰寵以供淫樂,不知是否與黑道長所尋的故人是同類。”
聽賭鬼軍師如此說,我也有些恍惚。轉而問丟爺:“丟丟,你當初一眼就認出小蛇是陰蛇,你覺得她是媚語蛇嗎?”
丟爺說:“陰司的陰蛇種類繁多,能幻形而且貌美的也有不少,我也說不好。”
丟爺不知,其她眾人所知就更少了。小蛇第一次渡劫的時候,我還曾以為她是著名的角木蛟來著。這個疑惑依舊難解,我知道這事急不得,隻好慢慢尋訪了。那個所謂的五皇山、媚語蛇,我遲早要去見識一番。
賭鬼軍師常年在豐紳山裏熬活,所知的秘聞更加清楚些,也對山中的道路極為熟悉,我們一行人在它的帶領下,邊聊邊行,約摸兩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來到了第一處絕地——落鷹潭所在的山穀。
落鷹潭,顧名思議是一處潭水,跟桃核泡子相仿,座落於一處山穀之中,山穀呈閉合之態,除了從山頂下去,再無它路可以到達落鷹潭邊。
賭鬼軍師帶著在山巔上停下,我俯身看去,隻見山穀中陰氣彌漫,越往深處去,那陰氣便是越發地彌漫,幾乎如濃墨一般,即便我有天眼,也並看不清潭水的樣子。
穀底隱隱有鷹啼聲傳來,想必就是賭鬼軍師所說的戾鷹了。
賭鬼軍師指著穀底說:“從這裏下去,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就會見到戾鷹出沒,同時也便有一些上好的神草靈藥,越是往深處去,戾鷹也就更多、更凶悍,當然,那裏得到的寶貝也就更加珍貴了。”
站在山頂,我是隻聞鷹啼不見鷹麵,因此戾鷹到底有多厲害,我也看不出個究竟來,當下與眾人在山巔上吃了些東西,而後相互鼓勁,順著陡峭的山崖往穀內行去。
山穀極陡,我們一眾人倒還好,但賭鬼軍師就不行了,下行約半個小時,當遠遠看到一隻戾鷹在腳下翻飛的時候,我看它腿肚子都顫了,便不再勉強它,隻讓它在原地等著我們回來,其她人則繼續下行。
又走了一陣,當行至一處凹陷的山窪處時,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聲極尖厲的鷹啼,緊接著,便見兩隻巨大戾鷹風馳電挈般地向著眾人俯衝而來。
我抬頭一看,心裏頓時驚了一下,這第一次見到的戾鷹,雙翅展開之時就足足有兩三米長,比之陽世的老鷹要大出許多,一雙鷹爪粗壯的像是侏羅紀電影裏的翼龍爪子一樣,俯衝下來的氣勢也很是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