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兒聽了我的話頓時破涕為笑,伸手在我的胸膛上捶了一把,抬頭看了我一眼,突然又顯出幾分嬌羞之態,急忙轉過了身去。
我也稍嫌尷尬,便轉移話題跟她聊了一些道門之事。
蕭玉兒自入塔陵到出來,整整過了七年的時間,在這個期間,她的血脈已經變成了純陰體質,雖然是後天陰體,但已經跟先天陰體沒有區別了。
隻是,她沒有宗門,天玄宗中沒有關於天生陰體的修道方法,她去過花子門,跟春姑聊過。春姑說按道理應該是有的,然而並沒有。所以蕭玉兒的修道基本上是停滯不前的,在這個期間,春姑教了她一些基本的道術,就像老叫花子當初教我的一樣,無非是些符法、劍法和簡單的陣法而已,類似於一開始的我。
這些事是在我入了陰司之後發生的,蕭玉兒告訴我,現在已經是農曆的七月,我入陰司到現在,整整半年。
我也向她講了一些入陰司鬥邪祟的事情,也把丟爺和嗚咪還在那個山洞的事兒跟她說了,兩人並沒有聊多久,我讓她在觀靈寺等著,我去接了丟爺嗚咪回來,而後一起去省城。半年未著家,這次意外回來了,好歹先去看看母親,以及崔銀琦、花竹筏她們。
話說那都是我的地,旱這麼久了,怎能不認真澆灌一下呢?嘎嘎!
蕭玉兒是想跟著我一起去接丟爺和嗚咪的,但她不會飛,山高路遠的,我嫌太慢,便獨自前往。
原路返回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丟爺的氣色恢複的極快,僅僅一天的時間,她已經看上去生龍活虎了,想來是陽世的氣息對她的傷勢也有很強的助力。可是嗚咪卻不行,非但不見好轉,反而有點兒每況愈下的樣子。
我很擔心,仔細想了想,覺得問題出在嗚咪的身份上——按道理來講,她是死了的陰物,陽世不是她來的地方。因此我琢磨了一陣,決定給她弄個陰布帷子。
陰布帷子是一種養鬼的方法,當初陳公衡被鬼上身的時候,為了隔絕屍臭,用的就是陰布帷子,這說起來算是一種邪門歪道的手法,我不是很精通,但搞個山寨版的還是可以。
畫了十來張道符,一一折好了,拿小細繩拴在嗚咪的身體各處,這個形同於一個接引陰司陰氣的小型陣法,當很少的一些陰氣湧來的時候,嗚咪自己言道:“舒服多了。”
假如嗚咪可以化形的話,那些道符裝到她兜裏,或者縫衣服上就可以。可是她現在是一隻體型很大的狐狸,所以隻好拿小細繩掛著,那樣子看上去很滑稽,跟進了馬戲團一樣,丟爺還取笑了一番,倒是歡樂。
因為青龍元木殿拿不起,我隻好找了石頭、樹枝將那個山洞封死,從外麵看不出什麼來了,這才打算離去。丟爺說:“你整的這麼隱秘,到時候找不回來怎麼辦?”
我想想也是,便拿朱砂筆在洞口寫下“陰陽童子李梁到此一遊。”算是做了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