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哲這狗東西,也是薑是老的辣,他留下那樣一句,目的就是想讓我糾結,影響我的心,讓我不能專心地修煉。
不得不說,他成功了,我那會兒剛剛二十歲,雖然經曆了這許多事情,但心智方麵還是不夠成熟,很容易地就著了這鬼貨的道,看著它的大手逐漸變成了整個開空的時候,我依舊還未從愣神之中緩過勁兒來。
我反複糾結的就是一個問題:如果我身上留著的是祖巫血脈,那麼我究竟算是陰陽童子呢,還是祖巫之一呢?這是兩個勢同水火的勢力,在我的認知中,必然是非此即彼的,我總不可能既是祖巫,同時又是陰陽童子吧?
誰知道就是這樣的愣神,讓我犯下了至今也無法原諒自己的錯誤——我以為焱哲就那麼走了,那隻大手,到後來成了整個天空的大手逐漸遠去,我也放鬆了警惕,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鬼貨會突然卷土重來。
隻是,它這一次的目的卻不是我。
那時,我正立身站在客棧的房頂上,痛苦地糾結著自己的身份問題,十分突兀的,腳下的客棧突然就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著,我腳下就是一空,整個客棧,竟然在這一刻突然坍塌了下去。
因為我的心思不夠專一,所以對這一切毫無防備,腳下一空的同時,我本能地向上躍去,身子飛掠的空中的時候才發現,焱哲的那隻手原本根本就不曾拿開,而是在不知什麼時候把整個客棧給攪散了。
到這個時候,我依舊無法搞清楚它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是丟爺、嗚咪以及蕭玉兒等人,此時還都在客棧之中昏迷著,顯然焱哲是衝她們去的。後來我想過,焱哲之所以這麼做,一是因為一些原因,它暫時殺我不得;二是因為我的陰司戰隊,它在殺不了我的情況下,選擇了剪除我的羽翼。
眼見坍塌的客棧一片狼籍,焱哲的手還在那裏來回攪和著,我心中頓時怒火升騰,當下一個俯衝,持劍向著他的大手刺了去,紅蛋化作的不完整元嬰中的力量幾乎被我全數調動了出來。雖然那時它不完整,這樣擅自使用它的力量並不好,可是怒火攻心,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而且,這新的元嬰跟紅蛋一樣,似乎特別喜歡我生氣暴怒的時候。所以我持劍刺向焱哲的大手時候,它的支持也幾乎是不遺餘力的。
之前,我一直無法與焱哲正麵纏鬥,而此時,我突然發現這鬼貨竟然在躲!我的劍尖還距那隻大手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這鬼貨攸乎一下就把方向變了,從另外一個角度抓了過去。
我抬頭一看,莫名的心驚——僅僅是這樣伸手一抓,被我抬來安放到客棧之中的陰煞陽煞與廉頗的身體,便被焱哲一下子握在了手中。而且,我眼睜睜地看著,抓住她們三個的時候,焱哲的手做了一個緊握的動作,在那一刻,我似乎看到廉頗的眼睛陡然睜了一下,但隨即便又閉合在了一起。
說真的,我對廉頗的安危關心的並不多,我更在意的是陰煞陽煞,她倆的實力肯定是比不上廉頗的,廉頗都被捏“活”又捏“死”,她倆肯定也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