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時間,我雖然一直在修煉之中,可是心思其實並不沉靜,胸中壓抑著太多的怒火,所以這七天的修煉效果並不大。尤其是,在道域之中,在鴻蒙仙樹之下修煉的時候,很明顯地能感受到天地元力的稀薄,好像是在被誰故意控製著一樣。
我能想到,我接下來要做的這件事情與天道向善的初衷相悖,我的道域是天道給的,它不同意我這樣做,稍帶著,有可能連鴻蒙仙樹也不答應。
可是,我無從選擇,我從入了陰司及至現在,可以說是一事無成,陰煞陽煞沒有救出來,小蛇依然還在那裏受苦,還搭上了老叫花子的性命,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焱哲這個鬼貨。如果我不把它整疼了,我要損失的可能越多。
與阿紫的緩慢流轉不同,我這些怒氣,正對了紅蛋的胃口。它雖然是個太監版的元嬰,每天靠攫取著不多的狂暴元力在維持著,但我能感受到它的那種興奮感。特別是陰煞陽煞和廉頗化作黑煙之後,靜靜浮出丹田一側的紅蛋突然顫動了一陣,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有一種很精純的狂暴元力在那一刻入體。
我料想,或許邪祟們死後的黑煙,對於紅蛋來說是最好的養份吧。
我率先飛躍出去,目的地是那遠遠地躲開我的一堆邪祟,惡鬼邪魅不一而足,有兵士,也有平民,但我說過,但凡過處,寸草不生,老叫花子讓我不要對邪祟心生憐憫,我一直有所顧忌,但現在,我不想顧忌那麼多了。就是因為信任了楊奇誌和楊衛衛父子,老叫花子才喪了命的。在這裏,這些邪祟們,我一個都不願意去相信。
沒有什麼懸念,我手持蟠桃木劍衝入到邪祟堆裏的時候,紅蛋的力量已經自主地外放,有時候我會使用天玄劍步,有時候幹脆就是純粹的劈撩刺砍,沒有一個邪祟可以逃過我的殺戮。
當金睛獸馱著胡煜童等人趕至近前的時候,我已經解決了這一處戰場,向著另一處趕去。
晏幾城很大,越是往裏麵行去,積聚的邪祟就越多——它們都是從我來的路上逃躲過來的。
遠遠地能看到楚江王的皇宮,我一手持劍一路砍殺過去,直逼皇宮,腳下沒有打過一個磕絆。丹田內的紅蛋也是異常的歡快,當邪祟們變成黑煙,將整個天空都要染黑的同時,一汩汩的狂暴元力也便紛紛往丹田內湧去,滋養著紅蛋。
阿紫的流轉更慢了,我能感覺到它在限製我的行動,我明了其中的意思,但我沒有聽它的。紅蛋帶給我的力量,足夠持續地殺戮下去,那個時候,我根本不想去問什麼對錯。陰陽童子也好,祖巫血脈也罷,我如果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救不出來,我就是玉皇大帝三清祖師,那又如何?
楚江王比秦廣王會享受多了,他的皇宮也顯得富麗堂皇,一看就知道這狗東西也是腐敗分子,就連給皇宮看門的那些邪魅侍衛身上披的鎧甲都是用黃金打造的,雖然數量不多,但也足夠讓人咂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