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老道士的身影道了一個無節操的歉,我再度準備將鴻蒙仙枝收入聚仙鼎中,打算讓玉蕭帶著我繼續開始漩渦之旅。可是,又一樁訝異的事情便發生了——此時的鴻蒙仙枝竟然抗拒了起來,樹葉使勁兒晃著,就是不肯入鼎。
我深知,鴻蒙仙枝是不會害我的,它的拒絕,肯定有它的原因,隻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當下便低頭問鴻蒙仙枝:“你有什麼打算?我鬆開你,你放心去做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怎麼操控你。”
說完了,我將鴻蒙仙枝拋向了空中,以前用的時候都是這個辦法,我如法炮製。
鴻蒙仙枝端端地停在了空中,卻並不動彈,就那麼靜靜地懸著,再沒有任何表現,我又問:“你自己也動不了嗎?如果是的話就搖一下。”
它搖動了一下,用行動告訴了我答案。
我頓時頭大,又問:“那怎麼辦?我要怎麼做呢?你好歹給我指個方向啊。”
鴻蒙仙枝又搖動了起來,幾根枝杈和樹葉都一齊抖著,像是在訴說什麼,可是,老子聽不懂樹說話好不好!真是急的我牙疼。
我收起了心中煩燥,細細分析了起來:
鴻蒙仙枝在,那漩渦不出現,表明是鴻蒙仙枝壓製著的。這說明,霧氣漩渦跟鴻蒙仙枝不是一路的,蕭玉兒從霧氣漩渦中來,那就說明蕭玉兒跟鴻蒙仙枝不是一路的。
玉蕭從聚仙鼎中出來,霧氣漩渦立現,這說明這霧氣是在利用玉蕭,以達到凝出蕭玉兒身形的目的,鴻蒙仙枝壓製蕭玉兒的凝形,所以才不入鼎。
同時,我手持玉蕭施展那項道術,老道士的身影出現,憑賴的似乎是那陣蕭聲,那麼,如果那霧氣漩渦不在,我再度施展道術,老道士的身形會不會再度凝形呢?
想到這裏,我終於悲催地發現,剛剛無節操地選擇了拋棄老道士,而此時卻不得不在鴻蒙仙枝的不配合下,要拋棄蕭玉兒了。
轉頭又向蕭玉兒的身形道歉:“不好意思哈,我先把這老貨弄出來,如果再有機會,我一定把你也整出來。”
而後,我手持玉蕭再度施展道術,這一次,身形竟然變的從未有過的輕盈,那些霧氣烘托著我,我施展起那項道術來比之前的每一次都順暢,蕭聲響起,那旋律也逐漸地清晰起來。
可是,當我聽懂了這樂曲的時候,頓時滿頭的黑線啊——因為這旋律我很熟悉。話說老鐵那個流氓早在我還是七八歲的時候,就經常在我耳邊哼哼這曲子,聽他說是他爹哼唱的,旋律倒是優美,但那歌詞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各位道友猜猜,這曲子是什麼呢?
竟然是特麼的《十八摸》!
其實按如今的眼光看起來,《十八摸》的歌詞已經是很有節操的了,至少相比起那什麼新時代的大姑娘洗澡不關門之為的嗨曲之類來,要純潔多了,但是在我小時候,這道鄉野俚曲每每聽起,都讓人覺得麵紅耳赤,給我幼小而純潔的心靈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然而,堂堂一個道尊,所創的道術奏出的曲子卻是個這,這樣真的好麼?老安你還要不要臉了?是病糊塗了瞎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