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見自家小姐被皇甫肄拽住手腕,帶出鳳儀宮,朱珠又急又氣地追了上去。
這位與小姐有著婚約的鎮寧王,朱珠之前是將他當做姑爺愛戴的。可是他竟然要與小姐解除婚約!他是覺得小姐名聲不好,覺得小姐配不上他麼?她覺得,小姐是世上最好的小姐,配誰都綽綽有餘。小姐也應允與他解除婚約了。那麼,在她心裏,這位鎮寧王從此就不是她們姑爺,而成了她最討厭的人!
在鳳儀宮外,朱珠追上皇甫肄,大叫道:“放開我家小姐!”
蘇袂也看著皇甫肄,她之所以被動地由皇甫肄拽住手腕,被動地由他拉拽出鳳儀宮,隻因為她不願她痛苦軟弱的一麵被那麼多人看著,並不代表她由皇甫肄捏圓搓扁,由他處置!
雖說她一麵忍受著身體的痛癢交加,體力不比平常。不過,她同樣能夠做到,她為刀俎,人為魚肉!
即便暫時還不願在人前顯露出她會武功,麵對這個狂狷殘忍的男人,就算輸人,她也不會輸陣!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蘇袂掙脫皇甫肄的鉗製,忍著痛癢交加,冷然看著這個不屑與她婚姻的男人,冷聲道:“放開我!”
她平時倒也不易動怒,隻不過,此時實在被身體的痛癢連番折磨的耐心盡失,何況又是麵對不屑與她婚姻的皇甫肄。
皇甫肄看著蘇袂,隻見這個女人臉色蒼白,更加顯得巴掌般小的臉龐冉弱可人,然而雖然羸弱可憐,她的一雙明眸卻湧動著不屈,仿佛一隻受傷煩躁的小獸,他沒來由地心裏一動。
皇甫肄隨即厲眼看著蘇袂,這個女人,竟然誘惑他!
好,就讓他揭開她的佯裝!
皇甫肄正欲施以私刑,讓這個女人真正感受一下什麼叫痛時,蘇袂額頭上涔出的汗珠,滾下臉頰,滾到她唇邊。
他隻見她的雙唇飽滿瑩澤,仿佛為了克製痛苦一般,嫣紅的下唇被她的貝齒咬的姹紫,他情不自禁地喉頭一幹,心裏荒唐地想要去吻她,吻開她的貝齒,免得她傷害自己。皇甫肄意識到他竟有這樣的想法後,震驚地退後一步。
他不是沒有見過美色,如她一般美麗的,他也見過。可是二十二年來,他從沒有被哪一個女人誘惑到。可剛剛,一連兩次,受她誘惑!
皇甫肄看著蘇袂,隻見她又開始不惜傷害自己,一隻手緊掐著她的另一隻手臂。卻倔強地不願意囈出軟弱的呻吟,她牙關緊咬,紅唇沁血,玉盤般的臉頰上不斷滾汗,仿佛一朵帶刺的玫瑰,又仿佛新荷帶露俏立,竟是說不出的楚楚風姿。
皇甫肄一麵看著眼前一連兩次誘惑到他的,惡毒名臭的蘇袂,一麵又禁不住想,看她極力忍耐的樣子,竟不似偽裝,難道,她真在忍受什麼不為人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