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搜查侯府(1 / 2)

蘇袂也才看到,柳氏的寢房外,站著蘇淮安,站著柳如月,站著蘇染……

她先前一心隻在萬蠶彙聚,互相吞噬的一幕上,倒是沒有注意到蘇淮安等人過來了這裏。

蘇淮安在柳氏得怪病最初的一年裏,每次還來看顧柳氏,後麵就不來了;柳如月最初一年也帶著幸災樂禍的目光看熱鬧,可柳氏的病況實在惡心,又叫人毛骨悚然,她後來也是不願來的。蘇染更是從沒來過。今夜三人倒是到齊了。

剛又一次陪伴娘親度過病痛,又是這樣血腥惡心的畫麵,蘇袂臉色冷淡看了門口三人一眼,再度看向皇甫肄。

皇甫肄鬆開蘇袂的手腕,疾言厲色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去抓那血蠶,若給它咬上一口,它順勢鑽進你的身體,你立刻就會步你母親後塵!”

這個女人雖然蛇蠍惡毒,淫蕩無恥,在他麵前甚至桀驁不馴,可她還罪不至死,何況是這樣淪入地獄般的死法。

他向來為人正義,恩怨分明,剛剛當然要救她!

蘇袂也意識到她剛剛舉動的危險,並沒有與皇甫肄置氣。當然她也不會感恩他!

皇甫肄抬腳取下靴子裏的匕首,將血蠶釘死在地板上。

這個時候,不會武功的蘇淮安才驚魂甫定拍著胸脯,膽敢進來柳氏的寢房。

柳如月也驚悸虛脫,緊拽著蘇淮安的衣袂踏進房中。

蘇袂下意識地看去,蘇染雖然是最後一個進入房中,卻一臉平靜。連狠辣如柳如月,都驚悸如斯,蘇染年紀輕,卻是膽子頗大。蘇染似乎並不懼怕先前房中的血腥惡心,她雙目癡癡地看著皇甫肄,心思顯然隻在皇甫肄一人身上。

蘇袂冷笑,情愛的力量真是偉大!

不再看顧蘇染,蘇袂照看起昏迷在床的柳氏。

柳氏先前全身的肌膚爆破,床單染紅,身上白色的寢衣也被染滿鮮血。蘇袂拿著手絹,擦拭著柳氏臉上的血漬。

見蘇袂不去理會皇甫肄,蘇淮安責怪道:“阿袂,剛剛若非王爺及時施救,你可能也就被那東西咬了,日後跟你娘一樣發病,還不快謝過王爺。”

蘇袂冷笑,柳氏昏迷在床,他一個做丈夫的,不先看顧妻子,倒是先要自己給皇甫肄道謝,想著籠絡那鎮寧王!蘇袂並不理會蘇淮安,繼續給柳氏擦著血漬。

此時此刻,倒是皇甫肄問道:“侯爺,尊夫人的身體裏怎麼會有千萬條血蠶?”

這個鎮寧王,都娶了自己女兒了,還不叫自己嶽父!蘇淮安心思在這上頭,口中無意識地答道:“夫人最初發病是在三年前。也許……是無意中被血蠶咬了,像王爺剛剛說的,血蠶順勢鑽進了她的身體?”

皇甫肄搖頭,“這不是普通的血蠶。這是經人馴養過的。這也不是什麼怪病,尊夫人是被人種下了血蠶蠱!”

給柳氏擦血跡的蘇袂聞言,抬眼看著皇甫肄。

這些年,在清心院韜光養晦的她,也算博聞強識。她也疑心娘親是中了蠱毒。她不氣餒地為柳氏延請名醫,甚至是江湖郎中,直到今年,也有那麼幾個有真才實學的人,猜測娘親是中了蠱毒。見柳氏藥石無醫,早已不過問柳氏病情的蘇淮安,對柳氏的怪病一無所知,可蘇袂,卻隱隱有感,娘親並非得了病那麼簡單。此刻見皇甫肄一口道出娘親是中了血蠶蠱,蘇袂不禁看向皇甫肄,聽著他說什麼。

“南詔國的人善用蠱,可這血蠶蠱,是南詔三大蠱毒之一,在南詔,也隻南詔國主和南詔聖女能解。這血蠶蠱極為陰毒,在南詔,給對方下此蠱的人,必定對對方恨之入骨。不知尊夫人得罪了什麼人?”皇甫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