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以前的事情給你留下的缺口是我也許這輩子都無法彌補的,但是如歌,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這次也是欺騙,那以後你不用再信任我。
這是我們都給彼此的最後一次機會。”
說完,海岸把手環輕扣到溫如歌的手腕上,環扣發出清脆的“哢嗒“聲,溫如歌的睫毛輕輕地煽動了一下。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即使我們互相撕咬的血肉模糊你還是那麼固執?”
“不因為什麼,隻因為你是溫如歌,世上沒有第二個溫如歌。”
“海岸……如果我這一生都原諒不了你怎麼辦?”
“我可以給你一生的時間,要是還是原諒不了,那我們下一世還是要在一起的。”
海岸是很沉默寡言的人,但是在溫如歌的麵前,他有時候總是像一個詩人。或許就是因為他從不輕易地說這些話,所以每次他說出的甜言蜜語總是有讓人心醉的魔力,就像帶著芬芳味道的風總是能觸及溫如歌最脆弱的地方。
每次海岸這樣委曲求全的在她麵前她就提不起一點的恨意,就連他對她的那些傷害也開始在潛移默化中變成愛她愛到沒有理智的錯誤而已。
那個手環……是一個枷鎖,讓她燃起罪惡感的枷鎖。
“你難道不想幫你們兩個都報仇嗎?”
晚上她輾轉反側時這句話占據了她腦海中所有的內容,報仇這件事……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
索菲亞因為海岸的命令不用再來莊園給她授課,這件事的主要原因是,海岸雖然很滿意問如歌的主動,但是他不希望問如歌的身上沾染上交際花的氣息。
盡管溫如歌不停說自己一個人在莊園的時候有多無聊,但是海岸最終的妥協也隻是一個星期可以和索菲亞見一次麵而已。
“你這樣不行,一個星期我隻能和朋友見一次嗎?那平常的時間要怎麼辦?”
“我可以多抽出時間陪你。”
看著一邊埋頭看文件又一邊回答她的某人,溫如歌安靜了半響。
海岸這才無奈的揉揉眉心抬起頭
“就那麼喜歡索菲亞嗎?像她這樣的女人心機很深,而且她是交際花,和她認識的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要是有人花錢請她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傷害你怎麼辦?”
海岸說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溫如歌免不了同樣的麵色沉重起來,因為這句話才再次想起她現在處於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同時,也告訴她她想做的事情有多困難。
“要是無聊的話我不介意你隨時和我在一起,隻是這樣的話你就要和我去公司了。”
“不行!要無聊了,我上次一天隻聽見一大堆的財務數據,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參加什麼奇奇怪怪的會議了。”
那次帶溫如歌去公司,純粹是屬於無奈之舉,溫如歌首次主動要求海岸帶她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發奇想的要求同行,但是海岸想了一下要是隨時她都和他在一起,那麼在開完會吃完飯的中間休息時間,他們也許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所以在不久之前,溫如歌和海岸一起去了鷹眼的總部,鷹眼的產業橫跨全球各個國家的各個區域,雖然是黑手黨,但是鷹眼的涉業範圍相當廣闊。
也是這一天,溫如歌站在鷹眼總部的頂樓辦公間俯瞰底下如用螻蟻的行人時,她才知道當年溫卓和葉舒寧能讓溫氏支撐到海岸自己鬆口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也是這一天,就連海岸自己都沒有預料到的,公司的會議從他到公司起就沒有停止過,那些股東纏著他把一個維克多留下的缺口補上,中途除了“體貼”的一頓工作餐之外,他沒能做任何他想要發生的事情。
而不適應這種高強度會議的溫如歌,聽了一天的財務定論之後居然吐了……
所以,那次唯一讓海岸感覺到愉悅的就是那天有人問及溫如歌身份的時候,溫如歌回答她是他的戀人。除此之外,那趟旅行沒有給兩人留下來任何的好印象。
“要是威利還在就好了,多少讓他幫你分擔一些啊。”
溫如歌說這句話純粹隻是為了讓海岸減輕一些壓力,但是在海岸聽到的時候還是不免的皺了一下眉頭
“他不在的時候我也是一個人做這些事情,為什麼總是提起他?”
“是啊,威利一定是到處去和女孩子們約會,他好像……”
溫如歌說到這裏突然停下了,她終於察覺到哪裏不對,過了一分鍾,她就以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瞄向了海岸
“說到威利……我好像很久沒有看到他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來著?好像就是上次他給我帶回來了很多東西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