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的縣委常委會結束後,蔣大寬心花怒放,他幾乎是臉上一直帶著抑製不住的笑容從會議室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服務他的縣委辦主任朱四海都看出領導今天心情特爽,給他倒水的功夫順口問道:“蔣書記今兒怎麼那麼高興?”
蔣大寬聞言激動的一拍桌子特別興奮口氣對朱四海說:“朱主任,你做夢也猜不到今天縣委常委會上發生了什麼狀況?真是沒想到唐一天居然能在背地裏能搞定趙副縣長和丁副書記?這家夥實在是叫人刮目相看啊!”
朱四海聽了這話也是一喜,趕忙衝蔣大寬打聽:“您意思今天常委會上並沒有對唐一天或王美麗做出處分決定?”
“處分個屁啊?”蔣大寬得意忘形髒話脫口而出,“你是沒看見劉縣長開會的時候氣的臉都綠了,他之前不是一門心思想要處分唐一天嗎?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朱四海話裏透著緊張問。
“哈哈!平常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趙副縣長頭一個對處分唐一天的事投了反對票,緊接著丁副書記也態度堅決反對處分唐一天,你說劉縣長那張老臉還能往哪擱?我懷疑他當時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真是沒臉見人了!”
朱四海聽了這話也覺的奇怪,於是問蔣大寬:“蔣書記,這到底怎麼回事呀?據我所知趙副縣長一向對唐一天恨之入骨啊!而且這個議題也是他提出來的,他怎麼可能輕易放唐一天一碼呢?這個似乎讓人看不透啊。”
“這話你別問我呀?你要問就該親自去問問唐一天,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搞定了趙副縣長和丁副書記。我跟你說,難怪今天一早我跟他打電話的時候這小子跟我說什麼‘最近運氣好還說不定能逢凶化吉躲過一劫’,我懷疑他之前對縣委常委會上可能出現的狀況已經心裏有數了。”
“按照道理說不會吧?”朱四海麵露遲疑道,“他年輕輕工作經驗少,在普水也沒有那麼大的背景去改變趙副縣長和丁副書記的決定,也許但是也就是隨口跟您說說沒想到一下子說中了。”
“不不不!”蔣大寬連連衝朱四海擺手,“你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你想想丁副書記和趙副縣長哪一個是省油的燈?都是他媽的老狐狸,依我看他們兩人能突然轉變態度替唐一天說話此事背後必定另有文章。”
朱四海覺的蔣大寬言之有理當著他的麵重重點頭道:“蔣書記,我早就看出唐一天絕不是泛泛之輩,您發現沒有,很多時候他處理問題的手法常常出其不意。
就說莊家拆遷問題吧,又是打又是鬧還驚動了新聞媒體,當時鬧出那麼大動靜連羅副市長親自出麵都沒把他給壓下來,到頭來莊家該拆遷還是拆遷還一分錢也沒多要,還把兩個兒子給害了,你說這事他當時處理的多順溜?
要我說,這家夥就像大家傳說的那樣不僅是個招商引資的天才更是個官場奇才,以後有他在您身邊做左膀右臂,您就等著步步高升吧!”
朱四海一番話說的蔣大寬心裏更加高興,他衝著朱四海讚同口氣說:“你說的對!按照今天常委會上的形勢看,我有信心很快能完全掌控普水縣的政局,看來唐一天可真是我蔣大寬身邊的福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