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縣長越想越擔心,官場多年培養的敏銳政治嗅覺讓他腦子裏很快做出決斷,“還是趕緊斷了跟苟老板的所有幹係吧,省得日後苟老板在紀委調查人員麵前胡說八道把自己牽連進去。”
他當即掉臉看向丁副書記和趙副縣長提醒說:“眼下的情形,苟老板已經被那幫人弄進紀委再想出來可就難了,我現在更擔心這幫人拿苟老板下手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丁副書記和趙副縣長都是明白人,聽了劉大偉這番話腦子裏立馬反應過來,丁副書記忍不住衝劉大偉追問,“劉縣長,您的意思蔣大寬他們還指望通過苟老板拔出蘿卜帶出泥?”
“你說呢?”劉縣長衝他白一眼沒好氣道,“你以為憑蔣大寬的腦子會白白放過這麼好對付咱們的機會嗎?”
“這?”
丁副書記瞠目結舌站在那一陣發呆,回過神來卻忍不住渾身一激靈趕忙衝劉大偉說,“劉縣長我明白了,我稍候就把這些年跟苟老板之間的事情盤點一下早作打算,我和他平時的聯係不多。但是副總孫誌軒竟然被蔣大寬提到,是不是此人已經?”
劉大偉聽了這話衝丁副書記點點頭長歎一聲道:“行了,這事到此為止吧,孫誌軒那邊也要盯著,你們也別在我辦公室呆著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丁副書記應了一聲轉身要走,瞧見趙副縣長還傻愣愣站在縣長辦公室中間空地上忙上前拉了他一把輕聲催促,“你還站在這裏幹嘛?沒聽見劉縣長剛才說的話嗎?”
趙副縣長衝他看一眼回答:“我聽見了,要不你先走吧,我還有工作要向劉縣長彙報。”
丁副書記聽了這話狐疑眼神衝他看了一眼點點頭:“那行,那我就先走一步。”
趙副縣長眼瞅著丁副書記離開辦公室隨手關上門才往前走兩步站到劉縣長麵前重重口氣說道:“劉縣長,難道您就真能咽下這口惡氣?唐一天那個王八蛋實在是太狂妄了!他居然一聲不響把苟老板給弄進去了?難道這事咱們就這麼忍氣吞聲吃了啞巴虧?”
劉縣長聽了這話衝他斜眼問:“那你還想怎樣?苟老板已經進了紀委這是事實!難不成咱們還能把唐一天抓過來狠狠揍一頓出氣?”
“為什麼不行?您大度寬容是因為您修養好心胸寬廣我趙某人最近可沒少吃那個唐一天虧,這一回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趙副縣長當著主子的麵低聲嘶吼道。
“忍無可忍也得忍!你以為我眼睜睜看那個唐一天一次次挑釁我這個當縣長的底線心裏不生氣嗎?如果不是他存心陷害,我身邊用了幾年的政府辦朱主任能被調到冷門單位嗎?如果不是他勾搭良家婦女我那小舅子賈博海能住進醫院嗎?
現在他又處心積慮對建築公司的苟老板下手給咱們一個下馬威,挑戰我們的權威,你以為這一樁樁一件件我就不生氣?”
“那您幹嘛還勸我忍氣吞聲吃啞巴虧?就算咱們白道上收拾不了唐一天那家夥,難道動用嘿道的力量也不行嗎?您怎麼忘了?您那小舅子賈博海在本地嘿道關係不錯的兄弟可不少,如果真想教訓那個唐一天還不是小菜一碟?”
趙副縣長的話讓劉縣長臉上露出猶豫神情,他在腦子裏稍稍思忖了一會低聲對趙副縣長說:“不!你們與其對唐一天動手,不如找人對北門橋和坦克橋的工程動手,而且這一次動手一定要又快又狠讓那個敬老板再也不敢承攬咱們普水縣內的工程。